孔軒的五色神光就這么被吞噬殆盡,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,所謂的無物不刷也未曾展現出來。
滿座皆驚,那可是孔軒,孔雀一族當代年輕至尊,一位初代,面對石毅之時卻是這般的無力,明眼人都能看出,他黔驢技窮了,最強手段已然動用。
反觀石毅,從頭到尾只施展了一個吞噬之法,兩者之間高下立判。
“哈哈,土道友之強,讓我欽佩,是在下輸了。”孔軒微微一愣之后,大笑出聲,并沒有惱羞成怒。
或許在論道之際他就有這種心理準備了。
“哪里,道友也不差,這一次仙古之行,必然能取得一個不錯的名次,屆時,名震三千道州。”石毅謙虛了一句。
孔軒輕笑著搖頭,和石毅并肩走出五色神光鏡,回到亭子中后,二人推杯換盞,把酒言歡,相處的很是融洽。
對此,二禿子并不意外,孔軒性格本就屬于豪爽一類,即便二禿子成了孔雀神主最寵溺的后輩之一,孔軒也沒有表露出過嫉妒之意。
其他孔雀族年輕翹楚也頻頻對著石毅敬酒,他們深知,能輕描淡寫間讓孔軒認輸,這個“土道友”絕對強的可怕,說不定和最近異軍突起的大小魔王是一個層次的存在。
不久,眾人談論起在天元秘境冉冉升起的大小魔王,無不感嘆他們的強大,連名動天下的仙殿傳人都被遮蓋了光芒。
“若是有一天,土道友對上那大小魔王,或許有一戰之力。”孔軒思索良久后,得出了這樣的結論。
“會有對上的那一天的,仙道花蕾,百川匯海,群雄逐鹿……真是讓人向往啊。”石毅感嘆了一聲。
他的話引起了在場年輕天驕的共鳴,都處在熱血的年紀,怎能不向往那樣的恢宏盛事?
“上一次仙道花蕾開放時,我族天驕僅僅取得七千多名的成績,距離我族最佳排名十幾名相差甚遠,不知道這一次能否重鑄孔雀族榮光。”有人這般出聲。
孔軒頓時間壓力山大。
“這可是最后一次開放,屆時,那些被老怪物雪藏的古代怪胎們都會出世,參與進去,我能殺到三千名以內就不錯了。”
……
交流會結束了,石毅和一眾孔雀告辭,朝自己休憩的古殿而去。
路上,他走的并不快,似是在等待著什么。
忽然,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。
“神主說要見一見你。”
正是石毅一直在等的二禿子。
石毅嘴角一笑,按照孔求己所說的路線,一路傳音,最終到達一座恢宏的五色大殿前。
這是孔雀神主的休息之地,作為一族之主,他的寢宮自然不凡,有一種宏大的氣勢。
石毅面色平靜的走進大殿之中,腦海中在不斷的復盤和預測。
這一行,他可是為了孔雀族的秘法而來,這種東西,輕易怎可傳于外族?一旦談不好,談崩了,打起來很正常。
五色神殿很大,壯闊無比,數十根撐天之柱聳立其中,雕梁畫棟,繚繞著渾沌霧靄。
一個人形生靈立在大殿中央,雙手背在身后,背對著石毅,似是早已等待多時。
察覺到石毅到來,他徑直轉過身來,這是一個中年人,面如冠玉,眸子卻很滄桑,很深邃,他身姿偉岸,氣宇軒昂,周身環繞著混沌氣,伴著五色霞光。
石毅眸光燦燦,看不透這個生靈的深淺,他明明站在那里,卻給人一種超脫在外,不屬于人間之感。
他知道,這是那種五色霞光帶來的效果,也阻擋了重瞳之力的窺視。
“晚輩拜見孔雀神主。”石毅對著孔雀神主行后輩之禮。
中年人微微點頭,兩只眸子在石毅身上掃視了一番,而后出聲。
“你應該不姓土,而是姓石,對嗎。”
被揭老底,石毅面色不變,不卑不亢的說道:“是孔求己告訴神主的嗎?”
“并不是,五色神光鏡是一樁至寶,你能瞞過他人,但瞞不了我。”孔雀神主搖頭。
“以你的處境,敢大搖大擺的來我孔雀一族的祖地,不怕我出手鎮壓你嗎?”他接著說道,一股恐怖的威壓朝著石毅席卷而去。
然而,這股威壓剛剛靠近石毅就被某種力量化解于無形了,與此同時,輪回盤釋放威壓,朝著孔雀神主壓去。
后者心中一震,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并非想象中那么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