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淮:“……”
他死咬著牙關,才沒發出舒服的噓嘆。
身體有多舒服,心里就有多恥辱。
洗完之后,謝淮被小荷擦干了全身,扛回了床榻之上。
對方干燥的掌心貼上了他的肌膚,引得他呼吸很熱,他明白該來的終歸會來。
一些陰影壓了過來,謝淮側過臉,眼眸幽深,他將清醒地失去自己。
就在那陰影徹底覆蓋過來之時,他才忽覺重量不對。
僅僅——只是一條薄被。
謝淮怔忡。
“阿松哥,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?”謝淮,聽到那不知廉恥的少女,在他耳邊忐忑地提問。
"如果你的青梅竹馬背叛了你,你……你愿意給她一次機會嗎?”
少女的聲音小心翼翼的,帶著一點做錯事的愧疚。
謝淮垂眸,原來她說的搞,只是洗一個熱水澡;原來她說的誠,真是對他坦誠。
他亦揣測得沒錯,自己果然是她的青梅竹馬,她也果然在這個府邸紅杏出墻了他人。
“要看背叛到哪種程度了……”謝淮咬了咬唇,心里衡量著自己的尺度。
到底是失了記憶,沒了與她的情感,謝淮能用更加理智的思考,“身可以,但……心不能……”
這是他最大程度的讓步了。
哪知小荷點頭如搗蒜,“心肯定在你這兒啊!”
這話聽得一絲紅意,爬上謝淮的脖頸,這也……太直白了吧……
“我非是那種輕易原諒之人。”謝淮拿喬起來,“尋常人遭人背叛,心門便會關閉。”
“我更甚,門直接鎖了。”
“那……那如何才能打開?”小荷緊張問道,她好規劃下一步陛下與莊貴妃的復合行動。
“只看那青梅表現,心到底誠與不誠。”謝淮有點傲嬌。
他不是個隨便的人,若要真的得他原諒,必定要小心走進他的心里。
“誠的,定然是誠的。”小荷趕緊說,輕輕替他偎了偎被子。
那般輕柔,令謝淮心底某處莫名一絲酸脹。
他別過頭不肯理她,孩子死了才知道奶了,當初背叛他的時候干什么去了。
他可難哄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