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淮取了點粗鹽,給她涮口。
小荷的兩頰鼓得像小松鼠,認認真真按照他的吩咐,把嘴巴涮得干干凈凈。
“為什么……要涮口。”小荷吐出了水,懵懵懂懂問。
“因為我嫌棄。”謝淮直言不諱。
“啊……”小荷難過地蹙起眉。
謝淮抱著她做到床榻上,讓她跨坐到自己大腿上。
“我厭惡油膩之物。”謝淮散漫地用手指抹開她眉間的褶皺。
小荷更傷心了,因為她最喜歡吃油膩之物。
她大半輩子都是在極度饑餓和窮困下度過的,她從來都吃不飽、穿不暖。
她那樣瘦,她只是想吃多一點、吃燙一點、吃熱一點,這樣好抵御夜晚的寒涼,能不要生病,活得久一點。
“可我又想吻你。”謝淮看著她,理所當然道。
他是一個直白又熱烈的人,喜歡就喜歡了,喜歡就要去得到。
可他忍不了這人一邊喜歡著他,一邊還難忘舊人。
喜歡他,就必須一心一意,半點走神的心思都不能有。
他捏住她尖俏的鼻尖,輕輕向上提了提,“分明招惹了我,又懷念舊人。”
“知道錯了沒?”
小荷聽得懵懂,只知自己惹主人不開心了,怔怔點頭。
“錯哪里了?”謝淮盯著她。
他的桃花眼波光粼粼,映著她朱唇啟合的模樣,仿佛她真的動情了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小荷說不出來,她也不知道自己錯哪里了,主人要這么折磨她。
她呼吸困難,她難受,“主人,我錯了……”
“你可憐可憐我。”
那一聲“主人”,令謝淮的眼底燃起暗色的火。
他雖然不適應這樣的游戲,可他終究沒能忍住,“好吧,我原諒你了……”
捏住鼻尖的手不曾放開,他垂下頭,咬住了她的唇。
那是一個深刻、綿長又有力的吻。
頂得小荷上顎生疼。
每每當她呼吸不過來,他又渡一口氣在她嘴里。
當她緩過氣來,他又加深了力度。
仿佛真正的主人,在逗弄他可憐的仆役。
那小可憐只能迎上去,巴望著那一點點恩賜的空氣。
為了得到那一丁點呼吸的權利,她的雙手攀附著他寬闊的背脊,直接嵌入了他的肩胛骨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他才舍得放開了她。
銀絲牽絆,她靠在他堅硬的胸膛,軟綿綿地喘氣。
喘著喘著,她不舒服地往后挪了挪。
謝淮向下瞥了一眼,心知自己怕是嚇到了她,便又抱起她放到了床榻上。
他瞥了眼窗外那跪著的人,無語地闔上了窗子。
他可沒有被人偷窺全過程的癖好,隨后他端了水,就在床邊擦洗靜心。
小荷迷迷糊糊地,只覺口腔疼得厲害,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猿臂蜂腰的高大身影,他身上肌肉線條勻稱,水流從他的脖頸一路滑到那鋒利的腰線。
小荷的腦子一片嗡鳴。
直到那么好看的身體擦干了,拱過來把她擁住。
那一股熱流,燙得她頭腦更加昏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