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她想了很多,她甚至想到了自己是不是清白已失。
她知道,很多貴族男人都喜歡找少年男女泄火的。
她也不過十七八歲,長得纖細瘦弱,看著也就十五六的樣子。雖說長得只能算是勉強清秀,但是有些貴人,就是好她這口嬌小的。
小荷喉頭鼓動,小小吞咽了一下。
若是陛下實在憋不住了,想要找小廝小婢女泄火,她也不是不可以。
只是她……她并不想而已……
重來一世,饒是她想找個人睡,她也不會找陛下。
陛下是她親手為自己選的老板,事實證明陛下確實是極好極好的。好到她在他身邊,只覺安全,恨不得躲到他的羽翼下遮風擋雨。
可越是這份依賴與憧憬,她越是不能褻瀆陛下。
她怕自己越過了界,自己產生了貪嗔癡,會令這份最為單純的主仆情過界。
她一開始就給自己規定了,她才不要像上輩子的韋惜雪一般,既要陛下的恩情,又要陛下的愛情,最后落得瘋魔的下場。
她要的,只有陛下那強大羽翼下,對弱小最徹底而安心的庇護。
想到這里,小荷不敢再繼續睡下去了,迅速睜了眼,掙脫了男人懷抱。
她跪坐在男人身旁,怔怔看著他睡眼惺忪地醒來,略微有起床氣的模樣。
小荷不敢想象昨晚兩人喝得有多醉,她竟犯下這般不可饒恕的罪孽,褻瀆了龍體。
她往下一瞥,還好,自己衣服尚在,只是陛下光了上身。
“起了?”謝淮揉了揉太陽穴,懶懶問道。
小荷乖巧點頭。
她小心觀察陛下的模樣,似乎對之前的事沒有反應。
她慶幸昨晚兩人都喝醉了。
而謝淮呢,他慵懶地支頤,享受自己愛人對自己的凝望。
他一點也不自卑自己貌丑,甚至沾沾自得愛人對自己的迷戀。
“阿松哥,我想問你一個問題。”小荷猶豫了一瞬。
“問。”謝淮抬了抬下巴。
“如果你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,她內心還是愛你的……只是中途被迫走了神。”小荷喉頭干澀,默默替陛下和莊貴妃以后的相逢做著鋪墊,“你……你會諒解她嗎?”
她得好好守住界限,促成陛下與莊貴妃姻緣。
她總結了下,上輩子兩人的重逢就是太陡了。
畢竟陛下還是個正常男人,誰能忍受自己最愛的戀人嫁給了敵人整整三年,甚至還一度有孕,懷上過敵人的骨血?
“我是說,她……她是被迫的……”小荷結結巴巴,“假若她身心都曾給過別人,你還會接受她嗎?”
“會。”謝淮坐直了,很鄭重其事地點頭。
他記得以前小荷也問過這個問題,他當時對她還沒有產生感情。
他的回答是,若只是身沒了,他可以原諒;若是心也走神,那他無法忍受。
而現在,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了。
他湊上前去,一雙瀲滟的桃花眼盯著小荷,“我不介意她曾經愛過誰,也不介意她曾經身心走過神。”
“我只有一個要求。”
“什么?”小荷不禁問道。
桃花眼里,盛滿了灼灼的光,他一字一句認真道,“從今往后,只得我一個。”
“我要一心一意,絕無二心。”
小荷連忙點頭,“絕對一心一意!”
謝淮聽完,好看的菱形嘴唇抿出一個羞澀又燦然的笑意。
小荷也松了一口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