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荷第二天起來,發現陛下已經不在身側了。
甚至她身下的床單也換了。
她還挺不習慣的,現在陛下竟然比她還勤奮了。
“嘶……”小荷的耳垂一陣疼痛。
小荷摸了摸耳垂,都紅腫了。
要么是昨晚有蚊子叮的,要么就是陛下昨晚無聊了,當逗小寵物捏的。
他最近真是莫名其妙就喜歡捏她耳垂。
怪不得今日都不出現了,畏罪潛逃是吧?
小荷一陣無語,趕緊洗漱了去廚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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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碌的廚房里,孫林哆哆嗦嗦地往小荷這邊走。
“你……多謝你……”孫林說話漏風,看樣子是掉了好幾顆牙。
小荷看向她,滿臉青腫血痂,被打得好不凄慘。
小荷心中閃過一絲快意,前些年她被祝妹欺負得很慘,眾叛親離,要不是她生命力頑強,早就活不下來了。
而孫林就是祝妹最大的依靠,也是小荷兩輩子籠罩在前半部分人生里最大的夢魘。
上輩子就是因為孫林在廚房只手遮天,導致她走投無路,只好棄明投暗。
故而她雖不恨廚房眾人,但不能不恨孫林。
小荷正準備說什么,一個人影沖了上來,擋在了小荷面前。
小荷定睛一看,竟是廚房眾人中,唯一留下來的少年二蛋。
二蛋以前在廚房一直是個好玩的促狹鬼,堅定站在孫林祝妹那一邊,甚至唯孫林是從。
也是他曾經做過兩人的刀,在小荷來到廚房的最初,欺負為難過小荷。
可現在,這把刀對準了孫林。
“你謝什么謝?”二蛋幾乎是一夜間,整個人都脫去了之前的稚氣,看起來有些暮氣沉沉了。
他的膝蓋跪傷了,現在走路一瘸一拐的,可還是這樣頑強地站在小荷前面,阻擋了孫林的視線。
“別在那里假惺惺地邀功,小荷姑娘救我們,關你什么事?”二蛋揮舞拳頭,“還沒被打夠嗎?”
“滾啊!”二蛋朝著孫林怒吼。
孫林那幾近毀容的臉上,露出了極為哀傷的表情。
“二……二蛋……對不起……”孫林弱聲弱氣地說道,畏畏縮縮退后。
曾經爽朗大方,把廚房所有人都護在羽翼后的孫總管何曾有過這般神色?
小荷別過頭,不再看她。
只要此人還站在祝妹這邊一天,就一天是她的敵人。
她之前對孫林為何如此幫祝妹,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。
她也想過告知,可簡單提示過后,對方非但不信,還對她惡語相向。
小荷有種面對大馬的無力感,心頭對這種已經被洗腦腌入味兒的人,感到深深無力。
這種人得真正撞了南墻,才能分得清好歹。
“小荷姑娘,我現在在廚房里給大家打下手。”二蛋摸了摸腦袋,垂下頭感激道,“平日里就做做體力活,如果小荷姑娘有需要,盡管吩咐。”
“這次就我一人留了下來,他們讓我一定要照看好小荷姑娘。”
“所以無論什么事,我都能替姑娘做。”
小荷清楚,二蛋雖是留下來了,但是從此只能做最低賤的體力活了,但凡有點油水的事兒,都不會輪到二蛋。
陳管家就是看二蛋年輕,還有榨取的價值,才留他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