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等仆婦一看形勢對自己不利,害怕自己像小荷一樣被兩人配合起來倒打一耙。
她腦子不夠,但是拳腳功夫還可以。
她趕緊把祝妹的衣領提起來,照著祝妹的臉就是啪啪兩巴掌。
巴掌打得極狠,祝妹還沒來得及說話,臉就腫了起來。
孫林看得呆了呆,頭一次見人如此囂張。
她還沒聽祝妹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呢,這人怎么就這么不講道理?
孫林正準備去和這人理論,這低等奴隸又一腳踹倒了她。
孫林本就受了很嚴重的傷,一時之間連爬都爬不起來,也沒有辦法再顧及祝妹了。
“那小荷實在是太客氣了,被栽贓的時候,就應該先把這破爛貨嘴撕了,再把你這幫兇給收拾了,才能得空解釋。”低等奴隸見兩人失去了反抗能力,才慢慢說道。
她指著地上那堆包袱,“咱們這么多雙眼睛可看著,當初你把這破爛貨家當收拾過來的時候,就只有這些。”
“這破爛貨一來,就冤枉我偷她東西。”
“你這潑婦孫林,你說,我可有偷她東西?”
孫林被說得臉青一陣紅一陣,她仔細翻了翻四散的包袱,確實沒有任何一件遺落。
她怔愣搖了搖頭,“沒,沒有……”
“沒有就對了。”那低等仆婦呼了一口氣,“還有一件事情要說。”
“剛剛我壓根沒有欺負人,就因為被她冤枉了,氣急之下才推了她一下。”
本來低等仆婦還挺不好意思的,想要拉祝妹起來。
沒想到祝妹一看到孫林回來了,就開始演了。
她一演,那低等仆役就想到之前和幾個好姐妹閑聊,說是祝妹這種人,才是韋府里最可怕的。
咱們做不來那種楚楚可憐的模樣,嘴巴又沒別人會說,被冤枉了也找不到證據,只能白白吃虧。
她一想就慌了,徹底放棄了好好說話的想法。
“那……那后面也不能打人啊……”孫林嘀咕,“好好解釋一下就行了……”
就算到了這時候,她還是想要護著祝妹。
“我不打人,讓你們白白冤枉?”低等仆婦呵呵一笑,“誰不知道你孫林就是個瞎子,偏聽偏信,只知護住祝姓惡婦?”
說完她拍拍手就走。
留下孫林與祝妹這義母女倆,慘兮兮地坐在仆人房外面。
人來人往,但沒有一個人去扶她倆。
一方面覺得她倆罪有應得,一方面看到了小荷的慘烈教訓,怕被她倆碰瓷。
最后是孫林掙扎著站起來,又把祝妹給扶了起來。
祝妹眼神里帶著從未有過的惶恐,她從沒有遇到這種事,也從沒有到過這種境地。這些年來,她一直過著優渥舒適的生活。
一邊有著孫林照拂,廚房眾人都哄著她、捧著她,一邊孫林和大馬哥把所有的銀錢都給了她,她實際上已經有了不少積蓄了。
以后就算出了韋府,她也能活得特別好。
可當她踏進韋府的那一刻,她就意識到,什么都變了。
房門的眼神又鄙夷又輕視,看得她特別不舒服。放以前,這個房門都是點頭哈腰,還常常跟孫林夸她。
一路上,路過的那些仆役,一看到她就露出一張臭臉,不知在背后議論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