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荷姐,小荷姐,官兵進來了!”小符拿著糞叉子跑過來,急急前來通報。
“我聽說,那個兵頭子讓府中的所有人都留在原地不要動。”
“那些官兵正在一處一處仔細搜查。”
小荷聽到小符所說,又看了眼正在花房配所的宋如枝,腦子都大了。
她與陛下尚且可以應付官兵的搜查,可宋如枝怎么辦?
這疑點太大了,一個閨閣小姐不可能會跑來花田這種腌臜地。
除非這里有貓膩。
一旦官兵們懷疑,就肯定會把他們帶回去查。
只要擦掉陛下臉上的黑膏,那么陛下肯定無所遁形!
但又能把宋如枝藏到哪里呢?
花房配所是藏不了人的!
總不可能把她丟進糞坑吧?
她萬一在糞坑里憋不住氣,在官兵搜查的時候,突然冒出來怎么辦?
難道說,她一個商戶小姐,跑來和花房奴隸偷情嗎?
偷情……
小荷瞬間抓取了關鍵詞,她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,可以把宋如枝不出現在青竹院,反而出現在這里的情況完全立住。
小荷做了個請的姿勢,“請表小姐先出去。”
宋如枝也知現在不是犟的時候,她腦子很亂,一時之間,想不到好辦法,怎么隱藏殿下的蹤跡。
小荷把宋如枝請出去后,自己也走了出來,輕輕闔上了門,“想問表小姐一個問題。”
“這段時間,表小姐是否遣云錦出去,打聽過關于阿松哥的事情?”小荷揣測,宋如枝是不可能直接出門的,出門去打聽的,一定是云錦。
聽到這個問話,宋如枝明顯臉色一怔。
小荷看到宋如枝的臉色,就明白自己算是猜對了,“外面的官兵,應該就是云錦打聽消息不慎,被人盯了梢。”
宋如枝抬頭,剛想反駁,教這個小奴隸不要冤枉她與云錦。
可是仔細思索之下,卻發現,這個小奴隸說得沒問題。
泄露殿下行蹤的,只有可能是云錦打聽不慎。
她們這樣的閨閣小姑娘,根本不知外面險惡,也不可能有防范偵查的能力。
“如今官兵來了,是沖著阿松哥來的。”小荷滿臉責備地看著宋如枝,“若是官兵發現了阿松哥的真實身份,韋府會被治窩藏之罪,咱們一個都逃不掉。”
宋如枝緊張得大口呼吸,就算是父母身亡、族親驅逐,她也從未遇到過如此危急的情況,“那如今該怎么辦?”
“表小姐,我先問您一個問題,您是否能保證,此次全然聽我的?”小荷肅然問道。
宋如枝此時心亂如麻,滿心滿意都是自己闖禍了的焦急感。
一瞬之間,她失去了所有的主見,只有攀附著小荷,不斷點頭。
小荷松了一口氣,“好,從現在開始,您一定要記住,我所編撰的話。”
“您記住,您是來找我的,為著谷雨牡丹宴。”
“您想協助夫人,又礙于閨閣身份,便把世家秘傳的菜譜傳授于我。”
“因著有一道香椿谷雨花的小菜,我擅自改了您的菜譜。您怕沖撞了貴人,特意來向我問罪。”
“因菜譜乃秘傳,不好通過丫鬟傳達,您才親自過來。”
“結果您在花房配所看到了這一幕,一時之間又羞又憤,罵我光天化日、不知廉恥,甚至還想用柳條抽打我……”小荷邊說,邊在一旁的柳樹上摘了根柳條,塞到了宋如枝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