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……哪一幕?”宋如枝結巴著問。
她現在根本猜不到小荷到底打算怎么做。
小荷朝她粲然一笑,退回房中,緩緩閉門,“等等您就知道了。”
不知道為何,宋如枝忽地心頭一緊,仿佛有什么要從她手邊溜走了。
她猛地抓住小荷的袖子,“你……你可知曉他的身份?”
宋如枝雙目通紅,她害怕……害怕下一刻,小荷會……會褻瀆什么她的神明……
小荷被她這個腦回路搞得愣了一下,不愧是想跟她搶從龍之功的人,宋如枝果然滿腦子都是功勞分贓問題。
小荷心底哼哼,她該如何回答呢?
若是她主動說知曉陛下是六皇子的話,之前的一系列施恩,就很像是故意為之。
萬一被陛下發現目的不純,那就得不償失了。
“那通緝令我也看過,字認不全,勉強知曉他……他……姓謝。”小荷屋內看了一眼,見陛下神色如常才放下心來。
正待宋如枝想松一口氣,小荷毫不留情地關上了門。
她走到了謝淮面前。
“小荷……”謝淮欲言又止。
他很想告知她,他的真實身份。
他不欲連累她,實則他亦有個法子,正想對她說——
可下一刻,他愣住了。
少女踮起腳尖,慌不擇路去解他的衣襟。
“小荷,你要作甚?”謝淮按住她的手。
“阿松哥,咱們做……做個戲……”小荷緊張,連手都在抖,“你……你放心,是假的,我不可能這樣對你。”
謝淮結合方才她與宋如枝所說的話,瞬間領悟了。
她要裝出與他白/日/宣/淫的模樣,世人皆看輕奴隸,甚至覺得奴隸不是人,獸性居多、人性居少。
如今小荷就要坐實這種偏見,演出一番表小姐問罪而來,卻發現奴隸正在做那骯臟事的戲碼。
閨閣之中的小姐哪里看過這些,便拿著柳條,憤然想要懲治刁奴。
小荷正是利用了這些冠冕堂皇大人們的盲點,此番他們連解釋都不用,只需要看到宋如枝的憤怒,與他二人的驚惶、無恥、求饒便可。
解釋就會有破綻,而情緒和慣性,則會讓那群官兵,進入一以貫之的盲點。
謝淮垂首,看著她紅紅的臉,與她焦急的神情。
“沒關系,事有從急。”他溫柔地掌住她的后腦勺,“你都是為了救我。”
“只是苦了你。”謝淮眼睫覆蓋下來,在天光邊沿形成淡淡的淺影。
他褪下自己的衣襟,露出寬闊背脊、薄肌胸膛,與那緊實壘塊的公狗腰。
謝淮輕撫她的臉,教她不要緊張。
小荷點點頭,在小荷眼里,這是頭一遭冒犯龍體。
下一刻,她被含住了唇,灼熱的觸感席卷了她。
她只在上輩子那遙遠的年紀,親吻過大馬哥。
除此之外,她從未有過親吻其他人的經驗。
她早已忘了親吻是件多么糾纏而甜蜜的事情,她的上顎生疼,她長得太過瘦小了,就算他俯下身,她也必須踮著腳去承接他。
漸漸地,她腳尖一輕,她被他一手托了起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