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該如何是好?”韋惜雪睜開眼睛。
蘭嬤嬤笑呵呵,“小姐莫要擔心,我傳授小姐一些御男技巧便可。”
“小姐可要好好聽,好好學。”
韋惜雪點了點頭,蘭嬤嬤傳授的那些東西,是她以前從來不會學到的。
莫名其妙的,她仿佛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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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一邊青竹院里,宋如枝躺在床上,又驚厥地醒了一次。
“小姐,小姐,您沒事吧?”云錦又愧又悔。
是她不小心,把官兵引來,捅了這么大一個簍子。
宋如枝抓起枕頭下的白絹,大口大口嗅了起來,“殿下,殿下,殿下……”
“小姐,您怎么了?”云錦以為宋如枝發怔了,嚇得撲到宋如枝床邊。
宋如枝搖搖頭,她竟又夢到了白日里的那場景。
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男子的身體,如此幸運,竟是她夢中人的。
可轉念又到了地獄,她的夢中人,竟真的當著她的面,與另外的人親熱。
她快瘋了,她真的快被逼瘋了。
“小姐,您身子不好,要不明日的谷雨宴就別去了吧。”云錦勸道。
“必須去。”宋如枝揭開白絹,蒼白的臉上全是毅然。
她現在唯一的資本,就是幫姨母討好世家。
若是她不去,那這次的功勞又都是那個該死的小荷的。
她必須討得盡量多的喜愛,住進姨母心里,這樣才能拿到她父母的財產,也能壓住那小荷一頭。
況且此番云錦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的,畢竟她得知了洛京這么多的信息。
宋如枝雖在閨閣之中,也知這些信息對于殿下是多么重要。
殿下身上,正經歷著天翻地覆的劇變。
他不可能,也不可以再逃避了。
只要殿下揭開那張紙箋,他的記憶一定會復蘇。
到時一切的真相都將大白,所有的迷障都將破開,那賤奴小荷的謊言也會無所遁形。
那時殿下就會知曉,那賤奴騙殿下騙得有多慘。
待他記起了自己的金樽玉貴、洛京的繁華盛世、以及追逐著他的貴女們的風裳水佩、端莊典雅,怎還會看得上一個為了一己私欲,將他囚于小小商戶的低等奴隸?
那個奴隸低賤、粗鄙、目不識丁,她的手指連古琴都沒有撫過,她的眼睛連一幅名畫都沒有看過,她的臉被烈日曬得膚色不均,她的身體上布滿了勞作留下的老繭,她甚至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穿過。
除了年輕,和有點小聰明,宋如枝想不到這個奴隸的一絲優點。
要是殿下記憶復蘇,想起了這樣跟牲口一般的奴隸玷污過自己,怕是會當場殺了她吧?
似是想到了小荷接下來的悲慘下場,宋如枝捂著嘴,輕輕笑了起來。
可下一瞬,她又搖了搖頭,她這樣和一個小丫頭計較,是否也太沒有格局了。
這樣小小的理智,又在下一刻,被淹沒掉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