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文淵:“?”
啊,不是。
這人在碰瓷嗎?
眼前這位,可是謀略如神、驍勇善戰著稱的堂堂大越戰神,自己一個小小小小的大夫,不過一句話而已,怎么就把他搞得委屈上了?
他不是為了他倆夫妻關系穩固嗎?
不就是說了一句,怕謝淮懷疑小荷的話嗎?
……
張文淵一想到這里,恍然大悟。
原來,懷疑他懷疑小荷,也能讓他委屈半天啊?
啊,師弟,你不是……
你是不是那什么戀愛入腦啊。
張文淵發現自己錯了,他方才用了普通男人的想法去揣測謝淮。
他跟謝師弟道歉,您不是普通男人,您對您娘子的愛,我等凡人不懂。
“明白了,你沒這么想。”張文淵還要給謝淮順毛,此番誤會,倒是拉近了兩顆蓮藕心的距離。
只有蘇世,在微微燈下,一寸寸撫摸他的龜甲。
龜甲的硬殼反射出微微琥珀色的光,他癡迷地看著龜甲,仿佛真的在和它培養男女之情。
張文淵無語地瞥了眼自家師兄,又轉頭道,“謝師弟,我只說,小荷有自己的秘密,咱們尊重且不去打擾她。”
謝淮頷首,“那是自然。”
雖然小荷的一切,他都想探索,可若是她有秘密,他亦萬分尊重。
“所以你放心,此番江鶴詞應早到了滄州。”張文淵分析,“你只需遣師兄的信鳥去滄州尋求接應便可。”
謝淮雖與外公并不親近,可是英雄惜英雄,他知曉外公等了他很多年。
“滄州那邊定下接應,咱們這邊得想個法子。”謝淮抬眸,“我要帶小荷離開。”
如今整個云朔,只有藥商能夠通行。
云朔官府中,還是有聰明人,看出長久阻斷通行,會造成物資緊缺。竟每日派了官府之人,按時運送物資,倒也暫時過得去。
只是這絕不是長久之計。
如今青州還是世家夏太守與半死之人方見橋統領,方見橋生死不知,夏太守也不過劃水應著,故而云朔搜查禁令實則不嚴。
謝淮大可以買斷一個藥商身份,易容成那人模樣,逃出城去。
只是小荷不好處理。
若是她還是從前的花房低等奴隸,主人家根本就不會在意她的死活與否。但她現在已經成了韋家的廚房總管,深受夫人倚重。
只要韋府失了她的消息,必定當做逃奴追捕。
比起男藥商,行走青州的女藥商寥寥無幾,這就注定了小荷很難買到合適的身份出逃。
“蘇師兄,你認不認識女藥商?”張文淵試探問。
蘇世從龜甲之中抬起了腦袋,“認識一個,不過距離挺遠的,在燕州。”
“你和她關系如何?”謝淮又問。
“她母親之命,乃我所救。”蘇世答道。
謝淮笑著朝張文淵看去,兩人從對方眼中,都看到了希望。
“煩請蘇師兄,替我請一請這位女藥商。”謝淮抱拳,“事成之后,無論是金錢藥物,還是一世庇護,謝某皆一一奉上。”
蘇世淡淡頷首。
這件事,便這么妥了。
只是要快,慢則生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