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她腳步一踏入內室,便腳尖一輕,男人一把將她摟了起來,抵在了門板之上。
謝淮一只手閘上門栓,一只手托住了小荷。
“阿鷙……你……你做什么?”小荷睜大眼睛看著他。
謝淮呼吸有點亂,他貪婪著地看著她——
看著她嫣紅微薄的唇,想親;
看著她眼角嫵媚的痣,想親;
看著她映著他的大眼睛,想親。
想親,想親,滿腦子都是想親……
“小荷,別說話……”謝淮的大手掌住小荷的后頸,抵得她仰首。
“讓我親一會兒,好不好?”他意亂神迷,語氣里又咕噥著委屈。
簡直是委屈得不行,他想她想了整整一天,她怎么這么晚才來看他呀?
小荷有些沒聽清,可下一瞬,她不需要聽清了。
對方已經用行動告訴了她。
纏綿悱惻的空氣,急促交織的呼吸,對方像小狗一般,不斷地摩挲著吻她。
稍微饜足了之后,角色又快速轉換成了原本那只高貴的貓咪,一點一點逗弄著他可憐的獵物。
謝淮滿意著看著自己抵著的人兒,看著他的杰作——
少女的雙眼氤氳著迷蒙水光,臉頰瀲滟了幾分殷紅,她在他的逗弄下,釋放著平日沒有的嬌美,當真若芙蕖一般清麗驚人。
“小荷,你好乖呀……”謝淮在她耳邊,又啞又蘇地輕笑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張大夫,我們沒找到那個藥包啊,會不會在內室里的?”徐阿香在外堂找藥包。
張文淵起身,去內室找。
還走到,就見內室的門,從里面砸了一下。
然后,又是幾個很顯然的凹凸不平……
間或一些不平凡的響動,仿佛衣物摩挲的聲音。
張文淵扶了下額頭,見徐阿香也要進來,他連忙轉身轟著小姑娘出去,“沒有……這里沒有……”
就……張文淵有了一想法,內室到外堂,可以多砌一面墻了。
不然平時挺不方便的,要是遭個別病人看見了,誤會了他這樣一個堂堂正正、冰清玉潔的大夫,可就不好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
小荷被抱到床頭坐著時,人還是呆呆的,她有點被親傻了。
其實她認為,很少有人能抵得住這般意氣風發的少年。
就算他臉上涂有黑膏,也抵擋不住。
也幸虧他臉上的黑膏,不然小荷害怕自己真的會失控。
小荷不傻,她看得出陛下對她的不一般。
他對她,早已經超越了普通的君臣關系了,他對她的行為舉止、字里行間,無不透露著濃濃的占有欲。
這些無處安放的占有欲,給她純潔的君臣關系,籠上了一層旖旎的色彩。
換句話來說,他把她當做泄火小廝或者通房丫鬟看待了。
她能很明顯地看出,雖然他的心不在她身上,卻因著很久沒紓解過了,所以把唯一親近的她看成了那個可以紓解的對象。
小荷低顫著眼睫,心頭難過得想哭……
她明明知道這不對,可又抵擋不住他,甚至還……還享受起來了……
一股濃濃的愧疚與自厭,從心頭涌出,她……她真賤啊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