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校尉,將軍怎么說?”小符見燕別山回來了,連忙迎上去。
“額……”燕別山撓撓頭,支支吾吾。
他總不能說,他一句話把將軍和大姨子都得罪了吧。
小符見燕別山這副模樣,心中更急,“姐姐是不是出事了?”
“倒也沒有,將軍將她照顧得極好。”燕別山連忙解釋。
“那……那我現在去找她!”小符就很慌,她以前就聽過——
那種大夫將人治死了,又向家屬隱瞞。
致使家屬死后連親人尸骨都找不到的故事。
鬼知道那個將軍醫術到底怎樣啊?!
那位將軍打仗厲害,萬一醫病只是一個三腳貓功夫怎么辦?
萬一只是人菜癮大怎么辦?
她們雖然只是奴隸,但姐姐是她小符最重要的寶貝,她不允許任何人把姐姐的生命當玩笑!
“等等等等!”燕別山趕緊拉住這只小牛犢,“行軍途中,你公然前去,擾亂軍隊秩序,是要受軍棍的!”
“待軍隊整軍休憩之際,你再去,好吧?”
小符狐疑地看向燕別山,見他那張黝黑浪蕩臉上,難得一臉妥協表情。
“嗯。”她不好拂了燕校尉面子。
她這些時日,替燕校尉安撫民眾,亦見過燕校尉那雷厲風行的另一面。
不茍言笑,宛如黑面修羅。
他對自己脾氣好,不過是本身人好,加之自己確實不是上下級關系。
自己不能就此蹬鼻子上臉,看不清自己的位置。
這三年來,小符亦從那個風風火火的小女孩,成長了許多許多。
小荷姐姐努力跟隨著兩名智者的教導,她亦從旁學習,她不想落后太多,成為小荷姐姐的負擔或者拖累。
她以后是要陪伴小荷姐姐一輩子的,成為她最好,也是最強大的助力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謝淮處理完軍務,盯著小姑娘的后腦勺,心頭冒出一點思索來——
那就是張文淵讓他喝男性避子藥背后的深意。
張文淵說過,他在青州會遇見一位故人——
會是小荷姑娘嗎?
謝淮揉了揉眉心,他的記憶里確實沒有小荷姑娘這個人。
不排除他的記憶被人鎖住的情況,只是這種針術奇痛無比,須得徹底制住被鎖者,且被鎖者心甘情愿被束縛,才能完成封鎖。
謝淮自問,普天之下無人能鎖住他。
就算是睡下,他亦保持警覺,隨時能夠醒來。
就算被制服,以他的意志力,那施針之人也無法完成其針術。
除非徹底摧毀他的意志,將她變為一只沒有思考也沒有感情的傀儡。
還是說……故人只是一個托詞,
只是張文淵算到,他命中注定會遇到小荷姑娘,而他小荷姑娘的身世與身份,不適合誕下他的長子?
一想到這里,謝淮冷笑一聲。
呵,這群醫部的無用之人,他們日日只在山中測算。
算來算去,不過是隨時隨地被他改變的趨向而已。
他就是中意小荷姑娘,就是只想要她誕下他的孩子,那萬種命運、千般機緣,又奈他若何?
他的手指,百無聊賴轉著小姑娘耳邊一縷碎發,轉著轉著,他的身影便壓了下來。
小荷感覺到灼熱的氣息,身子緊繃,仿佛一只受驚的小兔一炸之下想要退開。
沒想被他攬住了腰,卡在方寸之間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消停消停!!”小荷簡直都怕了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