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淮當即震驚得說不出話來,一雙桃花眼怔怔地看著她,蘊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。
小荷見他一動不動盯著自己,“現……現在就想補?”
“等等好不好,剛剛親得太用力了……這里痛……”
小荷指了指自己的嘴巴,上顎痛、舌根也痛、整個口腔都痛,她也不知對方把她的嘴當成什么了……
又吸又咬,又親又掃,她的口腔也不是練兵場啊……
然后她就看見陛下硬生生別過了腦袋,他的側顏鋒利干凈,從下巴到耳根一整片紅得快要滴血。
“你……怎么一天天都想著這檔子事?”謝淮有些氣急敗壞道。
也不知羞,一天天的老想。
“你不也想著?”小荷好笑地戳了戳他的胸膛。
她的手指一點一點的,每點一下,他的心臟便失序地跳一下。
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指,側過腦袋,含住了她的指尖,“那……慢慢親吧……”
“從這里開始。”
手指感受到濕重軟塌的那一刻,小荷的心也亂了,她閉上眼張開嘴巴,享受著自己腦中的一簇簇酥麻……
如同小火燉粥,白粥之上,冒出的一個個小小的泡泡。
一個個逐漸爆破的那種感受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周帷見將軍久久不歸,出門尋找,就看見了這震撼一幕。
將軍將女子抱在涼亭側邊,以手抵著她的背,以防她蹭傷,然后全神貫注地閉目與她吻到忘情……
周帷還沒往前走上一步,就見將軍睜開了眼,那上挑眼尾朝這邊冷冷一瞥。
周帷渾身血液凍住,絲毫不敢妄動,只一步步往后退去。
他如今滿腦子就一句話:他再信燕別山,他就是傻子!!!
什么小嫂子、大姨子的,將軍明明……從頭到尾,眼里都只有他此時此刻吻的那姑娘一人!
………………
夕陽如血,清荷滿塘,蜻蜓在荷花花瓣上展著透明的翅。
小荷的素手懶洋洋地搭在美人靠上,整個身子依靠在某人精壯的胸膛之上。
“我們出來多久了?”小荷微微瞥了一眼天,快黑下來了。
他們出來了這么久,被人注意到多不好呀……
某人看了眼小荷亂得跟雞窩一般的小腦袋,“該發現總會發現,別動,梳一梳頭發。”
行軍數年,謝淮早已能夠很順利地打理自己的頭發。
此時他以指為梳,替小荷整理好她的發髻,“明日,別去官府了,來太守府整理文書。”
“哦,好。”小荷瞇著眼,享受這一刻的溫存。
他梳發的手法利落,很快就以小雀墨玉簪給她別好了頭發,“和我一起。”
他頓了頓,又忍不住補充,“你知曉,和我一起,是什么意思么?”
說這句話時,他的手指有了一瞬間的僵直。
“明白的。”小荷點了點頭。
謝淮怔怔看著她一頭又黑又濃的發,半闔著眸,眼尾有一瞬的耷拉。
他想說一些話,但忍了又忍,還是沒有說出來。
他不清楚,她到底懂不懂,在她再度吻他,把他的清白與理智完全奪走的那一刻,她已經回不去了……
她再想回到她丈夫身邊,已經是不可能了。
因為他是決計不肯做小的。
既然占了他的吻,掠了他的心,這個責就必須要付。
別到最后定型,謝淮引首,輕輕吻在了墨玉小雀簪上。
夕陽最后的余輝照到了他挺翹的鼻梁上,將他鋒利的棱角分為半明半暗的兩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