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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個時辰后,謝淮點開了燈。
他打開衣柜,為她挑了一身綠意盎然的絲綢衣裙,“這一柜子都是你的,平日里你可盡可來換。”
昨夜他縱馬前去云朔城內最大的成衣店,包圓了整間店鋪,令那成衣店老板挑選出最為舒適貼合的衣裙。
至于尺碼……
他第一日……觸碰過……過目不忘。
遞給她后,他撿了條毛毯,背過身去,獨自平復。
小荷攏了攏自己的衣衫,腰帶雖然還在,可是好好的一套衣裙被揉得都皺完了。
可以看出,對方守禮,但是又不夠守禮,在理智邊緣沉淪得厲害。
小荷胸口那種滯脹感好不容易發泄出來了,整個人靠在床柱上平復收拾,被反復挑起又落下的情緒。
若是三年前還是小姑娘的時候,她定會羞得臉頰如血。可如今,她只覺得堵了三年的欲望,一朝終于劃開了紓解的口子,當真是……舒坦得緊的……
她以前還在遺憾,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失去了少女的身份,成了一個孩子的母親?
那個她深愛的男人,怎么能就在短短兩個夜里,就在她身體里留下了一粒小種子?
明明那兩個夜里,幾乎沒有多少歡愉,絕大多數都是上刑一般的疼痛。
所以那檔子事兒,在小荷看來,并沒有多舒服的……
甚至還恥于提起,那股子作為成年女性的渴望……
然而今日,她完全改變了這個看法,原來和心愛之人除了親吻之外,探索更進一步的事情,是這般舒爽快樂。
尤其是……小荷有些害羞地盯了一眼陛下那筋骨分明的大手。
他的手真大,力道也恰到好處……
她更一步理解了何為國宴,果真是以前的自己山豬吃不了細糠,現在慢慢吃下……果真……是好吃的……
她的眼神,那樣意有所指,令一旁的謝淮芒刺在背。
他長指上,還停留著那若踩在云朵上一般滑膩的觸感……
他的腦海里,還在不斷回味著,那般柔滑、軟綿、帶著韌勁的握勁……
所以縱使他已經盡力運功平復自己,依舊……毫無效果。
更何況,身旁的心愛之人,還用那種不清白的眼神偷覷著他,覷得他差點走火入魔。
“將軍,可以過來一下么?”身后的女人忽地喚他。
須臾之間,他已然到了她的身邊。
“怎么還沒換上衣服?”謝淮瞥了一眼,她身上穿的,還是他揉皺了的那一套。
一想到上面的褶皺怎么來的,他的耳根又開始紅起來了,連忙移開自己的眸子。
“身子軟,沒力氣。”她小小聲糯糯道。
他當然清楚,她為何會沒力氣,耳根便紅得快滴血了。
“將軍,小荷想求你一件事。”小荷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害羞的愛人。
猝然間,她被一個灼熱有力的懷抱擁住了,“別對我說求這個字。”
謝淮早就想抱了,剛才他幾度想要平復,卻始終壓不下去。那聰明至極的腦子里一團亂麻,林林總總想了很多,可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——
她該負責了。
白日的時候,他的大腿不清白了,現在他的手也不清白了,她奪走了他這么多的清白,合該……
合該……立馬簽了那和離書,把他的正式身份抬上來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