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瞧起來狀態不對,純粹是真氣在體內亂竄久了,損了內里,體現了出來而已。
“嗯……好……”謝淮按住她的手指,和衣躺到她的身邊。
“還有,不要自稱妾身,在我面前,你也只需稱‘我’。”
在他面前,她是高貴的,她不需要用任何謙稱。
小荷乖巧地點了點頭,小腦袋悶頭靠了過來。
當她的腦袋抵住他胸口的一剎那,謝淮背脊發麻,心臟劇烈跳動。
這還是他頭一次,和一名女子共眠一榻。
“睡吧……”謝淮嘆了一口氣,輕撫她的小腦袋,“睡醒之后,我就帶你逛太守府……”
尋找……你和他曾經的痕跡……
謝淮嘴角掛著笑,心底卻如同撕裂了一般,淋漓地滴著血。
他手指一揮,帶起一股清風,油燈熄滅,整個耳房完完全全暗了下來。
黑暗里,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。
他就這般靜靜地聽著她的呼吸……好像她的每一聲呼吸,都那么動聽而珍貴……
也不知過了多久,他勁腰處,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半夢半醒間,自己懷里的人兒在笨拙地解著他的腰帶,手指亂動間,惹得他呼吸一緊。
“別亂動。”謝淮喉頭緊繃,按住她的手。
“腰帶……太硬了……”小荷睡得迷迷糊糊的,只覺腰帶上那些珠玉真是硌著疼。
“嗯,我自己來解……”謝淮制住她不準動了。
他一個渴了二十余年的雛兒,再動真的要出事。
長指啪嗒一下解開腰帶,褪下錦袍,露出里面的深衣。
“好了……腰帶不會硌著你了……”謝淮溫柔道。
誰知下一刻,一只小手梭進了他的深衣,那冰冷的掌面,貼在了他堅硬腹肌上。
謝淮:“!!!”
“燙呼呼的……”小荷兩只小手都梭了進去,然后一路引上,穩穩貼到了邦邦硬的胸膛。
她最喜歡燙呼呼的男人了,睡意襲來,她徹底進入了美美的夢鄉。
現實中的謝淮渾身僵硬,睫毛低沉,耳根浸了血一般地紅。
他想遠離她,因為這一次,換其他的硌著了……
而且他沒法像解腰帶一樣解開……
可他的身體,頭一次不聽心的指揮,他的身體也在靠近她,慢慢地、小心翼翼地裹住了她。
小荷的臉蛋也紅紅的,她做了一個好美好美的夢——
夢里她帶著小符到了江南水鄉,找了個跟陛下一般模樣的漢子。
那漢子白天里正正經經,夜里卻索求無度。
兩人一共生了四個小崽崽,還收養了一只叫花餅的鳥崽子,一只叫魚包的小馬駒,一起熱熱鬧鬧生活在一起。
直至有一天,她吃魚之時,又是一陣反胃。
“婆娘,又有啦?”那個叫阿松的漢子操著一口方言,笑得特別憨厚。
小荷驚覺,肯定是兩月前那次在漁船上的瘋狂,連忙去推拒他——
“阿松……不生了……生完這個就不生了……”
“阿松,別喂了……好不好?”
現實中的謝淮聽到小荷在喃喃自語,如同砸了嘴的小鳥一般。
可當他聽到她在說什么的時候,臉色驟然慘白了起來。
阿松……一個陌生的名字……
想也知道是誰,那個第一任的丑男人……
她連做夢,都在夢和那男人……做那種事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