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以言喻的幸福之感,若潮汐一般,涌上了謝淮心頭。
這些日子……她的隱忍、辛苦、拼命竟都是為了他。
而且……她……她叫他——
“她男人”。
謝淮那上翹的眼尾,翹得比孔雀開屏時的璀璨屏羽還高。
他就說,他怎么會比不上一個又丑又爛,連自己老婆孩子都拋棄的撈種。
明明他很受歡迎的。
沒想到……原來某人早就想把他據為己有了啊……
自信哥又是自信起來了,空氣里散發著他肆無忌憚的雄性魅力,屏羽開得又花又大。
甚至小荷的眼睛轉到哪里,他的臉就專門湊到哪里,還專挑最好看的角度。
就在氣氛剛好之際,謝淮忽而聽到院外有行軍腳步之聲。
謝淮眉頭微蹙,將小荷攬在懷里,悉心以被衾包好好,“乖,別發出聲音。”
她動情后的聲音好嬌的,聽了酥耳朵。
這么甜的聲音,只有他一個人能聽。
自信了過后,哥又霸道起來了。
“周帷,進院子。”謝淮朗聲吩咐。
周帷本來看親衛們紛紛守在院子外沒進去,就知道有事。
他眼觀鼻、鼻觀心,老老實實進了院子,然后靠在院門規規矩矩站好,“將軍,燕別山回來了。”
“把那群世家富商的尸體也帶回來了。”
“一共二百二十七具尸體。”
謝淮聽到尸體兩個字的時候,下意識捂住小荷耳朵。
小荷拍拍他的手,以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悄然道,“阿鷙,我是小荷花,不是菟絲花。”
“沒有脆弱到連‘尸體’兩字都不能聽。”
“是為夫的錯。”謝淮放下了手。
她沒有注意到,他那平日里穩到天賦異稟的手,現在抖個不停。
他在語言上,與她做了一次短暫的夫妻。
一時之間,霸道哥又幸福了。
不過這種便宜不能老占,若是她下一次發現端倪,可是會生氣的。
畢竟在她心里,他雖然已有一席之地,卻恐怕還是比不上那丑陋的第一任。
兩人相識時間較短,又沒有真正的肌膚之親,他一時之間還很難把那丑男人的的地位撬走。
好氣啊!
他氣氣地蹭了蹭她的頭頂,不過現在她是屬于他的……
“將軍,燕別山在書房聽命。”周帷見房中無聲,繼續匯報。
謝淮本欲延后召見,就見小荷拉住他的袖子,“去吧……”
她不想他為了自己耽誤政務。
謝淮頷首,又是吩咐道,“去書房候著,本將稍后便至。”
隨后謝淮便起身換了套錦袍,當然是當著小荷換的——
一旦知曉小荷心中有他,他便想把自己身上所有傲人的部位展現給她看。
反正他哪哪都是她的,尤其是那尚未開墾之地。
謝淮俊俏非凡的臉一紅,都是……為她準備的……沃土……
“你這是作甚?”謝淮見小荷也在整理自己的衣裙。
“跟阿鷙一起去。”小荷垂首系著系帶。
幸好這次兩人關系更進了一步,不然隔著布料會把衣裙揉皺,如今只是撕裂了前襟而已。
“去耳房,換一件帶披帛的。”謝淮語氣里透著不滿。
一想到這般雪膩肌膚被人覷到,他就心頭醋到皺眉。
“不用不用,你看這不就好了?”小荷挪開手,她在前領系了個素手巾。
那素手巾挽成一個漂亮的結,恰好遮住了被撕爛的前襟,和其下被揉出的紅印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