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就這么走了,幸好小荷對感情比較遲鈍,暫時還沒琢磨出個味兒來。
她是真以為,陛下要她給個理由和答案。
她糾結住了……
因為這個答案昭然若揭,又無法言傳。
但是……這是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啊……
她甚至巴望著陛下那聰明至極的腦子,能琢磨出一個味兒來。
那就是哪怕有一點點的聯想也好,想到他和虎子那不可分割的關系。
虎子是他播下的小種子呀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天將破曉,光耀大地。
滄州城外,望樓旌旗烈烈,滄州軍軍營就設在滄州城外二十里處。
此時,一名青衣青年半跪在一匹馬駒身旁,他的樣貌極其清俊,身形也高挑瘦削,耐心又悉心地為馬駒刷著毛毛。
這只馬駒便是魚包。
魚包整只馬又跳脫又桀驁,其他人的話都不聽,只聽將軍和謝長史的。
將軍前去攻占青州了,謝長史又去了幽州,這幾個月來根本沒人敢給魚包洗澡澡。
這導致魚包整只馬渾身臟兮兮都長虱子了,連花餅都嫌棄它,不跟它在一起。
魚包委屈極了,所以江鶴詞一回來,魚包就咬著他的衣角,要求他日日給自己刷毛毛。
此時的魚包正一邊啃著胡蘿卜,一邊享受著江鶴詞的刷毛服務。
“啁——啁——”忽聽頭頂一陣興奮鳥鳴。
魚包抬頭一看,是花餅,那雪白的海東青帥氣地在天空翱翔。
在天空盤旋了一圈,順利而驕傲地落到了魚包頭頂,“啁啁!!!”
花餅扇著翅膀大叫著,魚包聽懂了花餅的意思,兩只蹄子向前一揚,“嗚嗚!”
一副正要開沖的節奏。
江鶴詞的毛刷也被它蹭掉了。
“怎的了,這么高興呀?”江鶴詞笑著問道。
他的聲音安定而溫暖,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。
“啁啁!!”
“嗚嗚嗚!”
兩只小家伙試圖給他講清楚。
就雞同人講。
雖然三方語言并不互通,但江鶴詞冰雪聰明,竟串聯時事、連蒙帶猜,猜到了幾分:
“哦哦,原來是將軍要回來了呀!”
“兩個小家伙是想要去接爹爹嗎?”
“啁啁啁!!!”花餅連忙揮舞翅膀,在魚包面前走來走去。它平日里是只沉穩又睿智的海東青,難得像這般,如同一只小雞崽崽一般。
馬上就要有爹爹寵了呀,就是不一樣呢。
“唉,可是江叔叔還沒給小魚包洗完呢,小魚包老是動,江叔叔也洗得慢。”江鶴詞假意嘆氣。
花餅恨鐵不成鋼地踩了魚包兩腳,魚包老老實實地重新站好。
花餅跳了下來,叼起那掉落的毛刷,狗腿子一般含到了江鶴詞手邊。
圓溜溜的眼睛里,滿是真誠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江鶴詞真心實意地笑了起來,真乖呀,這兩個小家伙。
若是他一輩子不成婚,定是要把這兩只小家伙要過來,自己養。
當成兩個自家的孩子也好呀。
“去吧,去找你們的爹爹!”江鶴詞一拍馬屁股。
“啁啁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