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這都是值得的,馬上就要到摘果子的時候了。
一想到這里,林氏又是心緒洶涌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回去的路上,小荷一直都在想這個事情——
太奇怪了,陛下的狀態不像有妾室,但那林蘊表姨家又口口聲聲聲稱自己女兒在陛下后院。
饒是小荷這般聰慧,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
前邊小荷憂愁得很,后邊的族人們卻頗為興奮,他們興沖沖討論著兩個鋪子的情況,這兩個鋪子一大一小,地段又極好,看得人心生激動、想法極多。
以前族人們還相互謙讓著,對于經營鋪子沒有實感。
如今看了那兩間鋪子到底長啥樣,有了參與感之后,想法就紛至沓來了。
一直回到長興街的家里,袁大廚哭喪著臉出來:“小荷族長,這只鳥太能吃了,它居然把昨日買的肉又吃干凈了。”
“這是咱們做打鹵面用的肉,吃光了咱們哪去兒做?”袁大廚和曾大廚準備競爭一個鋪子當酒樓,秘密準備了好久呢,這把食材都吃了,他們上哪做面去?
“哎,這鳥是哪里來的飯桶吧,真是比豬都能吃。”
小荷心事重重地抬頭,見到花餅跺著腳腳站在院子中間,像個做錯事的孩子。
“沒事,再買些就行。”小荷安撫袁大廚,“銀子從賬上撥,這只鳥是戶主留下的,咱們不能虧待了。”
一聽是戶主留下的,袁大廚嘆了口氣,也不再說什么了。
“花餅,過來幫我送一封信。”小荷招招手。
花餅一聽就像狗子一般,爪子一跳一跳地就蹦過來了。
小荷帶著花餅進了房間,提筆寫了信,小小心心系在花餅腳上。
“去吧,問問你爹爹,什么時候回來。”小荷拍了拍花餅的翹尾巴。
花餅啁啁叫了兩聲,十分有力地扇著翅膀飛走了。
它吃得飽飽的,要好好回報小娘娘。
………………
不過才過了兩日,花餅就飛回來了。
路上大雨,白色大鷹渾身濕漉漉的,腳上的信卻完好無損。
“怎么這么急,可以在你爹那里歇上一天再回來。”小荷一邊說,一邊用巾帕去攏住花餅。
花餅的圓眼睛亮亮的,“啁啁。”
意思是不想耽誤行程,它是有用的花餅,不是沒用的飯桶。
它把袁大廚的話聽進去了,努力表現不讓小娘娘嫌棄它呢。
大只的它貼了過來,貼到了小荷的肩膀上。
比起魚包的過于發癲,花餅像一只暖心的小棉襖,好乖。
“嗯,花餅超有用的。”小荷亦暖暖道。
她打開了信,陛下的字跡鋒利雋永,語言卻真摯樸實——
他說水壩塌方控制得當,已經派了專人駐守修繕。
而他,二日后便可回歸了。
小荷收了信,心中有個計劃,緩緩勾勒了出來。
………………
待到陛下回歸后的那日,小荷挎了袁大廚所做的食盒,打算親自去街對面的節院走一趟。
這一次不要提前通報,她再也憋不住幾日以來的心事,她倒要去看看,那節院里面當真有沒有妾室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