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眼睜睜看著她,認真而輕巧地……解開了他腰間的玉質革帶。
在最后步驟前,她抬頭看向他緋紅的眼眸,“我知曉的,這個藥會令中藥者,看到最愛之人。”
“從方才起,你就沒叫過我的名字。”
“來,看著我的眼睛——”
“阿鷙,我叫什么?”
謝淮歪著腦袋,嘴角浮現那驚世絕艷的一笑:“我的,小荷花呀……”
小荷的一顆心落了下來,手指挑開圍擋——
“唔……”下一刻,他劍眉蹙起,隱忍性感的鼻音輕輕溢出。
……
……
窗外的天色,已經暗了下來。暮色四合,幾許飛雁經過。
屋內,縈繞著濃稠氣息,小荷只得把檀香點起。
她剛想去打開窗戶,散散氣息,不想——
“不要離開我了,好不好?”謝淮懶懶地摟住了小荷的腰,黏黏地就蹭了上去。
他身著深衣,俊美鋒利的臉頰上還留著殘紅,桃花眼又亮得精神,顯得年齡很小。
像個不折不扣的少年,亦或是一只饜足了的名貴貓咪。
“你都對我做了那般事了,以后我都沒有人要了……”音色也低低啞啞,莫名帶了一點迷人的鉤子,勾人得緊。
他初步摸索到了,和小荷的相處方式。
他的小荷花,是不喜粗暴的人,他要用軟的去纏去黏,硬手段一點用都沒有,反而會引起他家小荷花的反感。
小荷手腕軟、虎口也麻,被他這般黏著,又是好笑又是推拒不開,“你怎么會沒人要,大把的人,都爭先恐后……”
“不!”謝淮打斷,認認真真地摟著她道,“我這人認熟不認生,我每一個頭一遭,都被你奪了……”
“我的小荷花,你得負責呀……”
“嗯嗯……”小荷亦莫名滿足,比三年前那個在暗室里的夜晚,更加滿足。
兩人就這么溫存了一會兒,謝淮撐手起身,勉強圍了個圍擋,找人叫來了熱水。
梳洗之后,兩人便如同真正的夫妻一般,在書房的耳房之中相擁入眠。
“聽說,婦人來了小日子,都會冷、會疼?”黑夜里,謝淮的桃花眼還在發亮。
小荷真的手臂酸、手腕痛,一點說話的興致都沒有,只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“那我捂著你,就不冷了。”說完手強勢地捂著,雙腿也纏了過來。
現在正值盛夏,謝淮的體溫本也比尋常男人燙,如今更是燙上加燙。
小荷被捂得暈暈乎乎的,這段時間,她感覺自己身體都變得特別抗熱了。
迷迷糊糊間,她睡了過去,隱隱約約看見一雙晶亮的眼睛,里面包含著許許多多欲說還休的情意。
小荷:“……”
………
這里纏綿,而另一處卻是苦澀。
就在慶功宴上,謝淮離開之后——
燕別山悵然若失地望著他離開的方向,其實早在小荷站在殿外時,他就已經注意到了。
“唉……”燕別山嘆了口氣。
其實他也沒有這么樂觀。
于是待宴會稍歇,他就摟著江鶴詞出了去。
“放開!”江鶴詞被又高又壯又流氓的燕別山那么一摟,眉頭死死一皺。
“好友陪我走一遭吧……”燕別山面上笑嘻嘻。
江鶴詞額角狠狠一抽,“等等,你這家伙帶我去哪兒?”
他可記得,這家伙走之前,到處宣稱,要把他送到城東小寡婦榻上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