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族人們要去看田地,還要把虎子也帶去,謝淮便把魚包借了出去給他們拉車。
土地才是孕育一切的起源,虎子應該去看看。
魚包除了被方見橋囚禁的那段時間,一直過得備受尊敬,沒有任何人會強迫它去拉車。
但小動物的思維都很單純,魚包喜歡虎子寶寶,于是心甘情愿讓人在它健壯的身體上套上籠頭、頸圈和背帶。
小荷很感動,準備了一大包胡蘿卜給小符帶著:“它喜歡吃,你們休息的時候多給它吃。”
而花餅呢,則留在宅子里鎮宅,趁著院子里沒有人,大搖大擺地巡邏。
趕一趕雞鴨,又要小心有壞人翻院子,花餅大護衛的重要性可見一斑。
族人離開當天,謝淮便溜進了小荷香閨。
“這下沒人打擾我們了。”謝淮目光灼灼地看向小荷。
小荷垂眸,她太知曉這個眼神的含義了。
她更隱隱約約能體察到族人把她留在這里,又把虎子帶走的深層含義——
不過是想讓她和“阿松”好好深入交流感情。
“徹底干凈了嗎?”謝淮手指勾了她的鬢發,在手指繞了幾圈。
小荷明白,兩人總有一天會再經歷這一步的。
上次延誤,這次定要補上。
“嗯。”小荷有點害羞。
她沒想到對方這么急,族人還沒走半個時辰呢,就把她一把帶到了榻上。
她身上只剩了一件小衣,渾身散發著淡淡地清荷香氣。
對方呢,對方也只著了一件深衣,襟門大開,肩寬腹緊、猿臂蜂腰。
“好小荷,我之前被那些路人摸了好多把呢……”那樣具有迷惑性的臉,說著可憐巴巴的話,“你知我只有你、只要你,用你的手掌覆到上面,把我重新變為你的獨有物好不好?”
他說著的是問句,行動上卻是執著她的手,掀開那薄薄深衣,撫上他精壯的胸膛。
他長長的脖頸仰起,喉結起伏,發出滿足的喟嘆。
他的唇追逐著她的唇,嗓音沙啞又愉悅,“小荷花好會呀……”
“我沒有經驗,教教我吧……”
小荷被他誘惑了、被他鼓勵了,笨拙地帶領著他。
實際上,她也只有一遭的經驗,只好回憶著那本避火圖,上面寫滿了他的注釋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另一邊,湯池街,林蘊就住在自己表姨家隔壁。
這些日子以來,她徹底看清了表姨和表姨父的嘴臉。
表姨父何瘸子曾是顧帥跟前牽馬的,在顧帥面前得了臉面。
有些時候,并不是要你多努力,而是要上面看得到你。
何瘸子或許并不比其他人努力,但是他的職位,注定能令顧帥記住他。
況且那條腿,也是為了顧帥瘸的。
何瘸子無心仕途,退下來后,便靠著顧帥的愧疚與情誼,撈了不少好處。
顧帥重情重義,對于活下來的老家伙特別寬厚,故而何家這些年來的日子尤其滋潤。
他們坐擁不少房產,靠著顧帥的關系大肆高價斂財。
林蘊想,當初她寫信給二外叔公,二外叔公或許是出于好心,托付表姨照看林家。
二外叔公或許是真心的,但表姨想要宰林家一刀,也是真心的。
林蘊感到心累,但她也不能過河拆橋,和表姨一拍兩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