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置得清新淡雅,絲毫不見奢靡之風,卻自有一種溫馨之感。
尤其是拔步床旁,甚至還放了一個小床,“這是孩子睡的。”
“以后他會有自己的院子,亦可在奶娘陪同下住在耳房,但我想……你更想他時不時陪伴著你。”
小荷鼻子一酸,“你也不算太壞。”
謝淮嘴角掛了個笑意:“一直都是我跑你那兒去,你也來這里住,這里一直都是你的家。”
言罷,他明白要向小荷提正事了,便領著她來桌案前,這里面擺著好幾卷卷宗:“這是別山審出來的結果,禁衛軍那些蔭蔽子弟可謂罪行累累。”
“這些還是不上刑審出來的,必定還有更為令人發指的,藏在冰山之后。”
見小荷的眼神出現一瞬間的迷茫,謝淮又是貼心道:“是不是不會看卷宗,有一些術語外行人不理解。”
“來,我教你。”
小荷重重點了下頭。
謝淮是個極好的老師,如果……他不提倡寓教于樂便好了。
他彎下腰,輕啄小荷的臉頰。
她轉過頭,回應起來
……
也不知過了多久,她被他抱著短暫歇息,入眼看著書院外那些茫茫竹林。
“會了嗎?”他輕輕道。
“以后都記住了……”小荷有些疲憊。
這記住的代價,有點太大了些。
她低頭瞧了一眼卷宗,發現卷宗上有一點點的暈染,一時慌張起來。
只得捶打男人鐵臂:“你瞧瞧,這可怎么辦,這卷宗等會兒還回去,該有多丟人?!”
男人窩在她鎖骨處輕嗅,發出悶悶的笑,“傻丫頭,看清楚,這不過是汗水罷了,一會兒干了一點痕跡都不會有。”
“我注意著呢,不會令你丟人的。”
小荷鬧了個大紅臉,別過了頭:“反正要丟人都是一起丟,不止我一個人的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謝淮把食盒挪過來,“要不,先喝點粥,補充補償體力?”
小荷聽到粥這個字,一下子又是應激了,想要去打他。
兩個人鬧成了一團。
顧云舟攜著何雨眠來的時候,正好走過一座假山,在最頂點瞥到了這一幕——
窗欞邊上,自己原本那不通情愛的好外孫,臉上盡是鮮活顏色,他捧著女人的一張俏臉在認真說著什么,女人似乎也在怪嗔著什么。
說著說著,他以一根系帶覆住女人的眼睛,兩瓣唇咬在了一起。
顧云舟:“……”
人麻了。
趁著何雨眠不像他一樣有功夫打底、耳聰目明,他趕緊帶著小姑娘拐了個彎,走到另一地方。
“咳咳咳,雨眠啊,老夫突然想起,阿鷙他還有一些重要的事宜要處理,不便見客。”
“啊……”何雨眠抬頭看了顧云舟一眼,又低下頭來,“顧爺爺,我沒事的。”
“將軍日理萬機,我亦可以等。”
隨即可憐巴巴地低下頭去,像是隱忍了很久,又期望地抬頭,“那……那何時才能見將軍呢?”
顧云舟年老的心出現了一絲絲憐憫,唉,可憐的小娃子。
“明天吧……”顧云舟估摸著,明天應該就……可以完了吧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