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文淵:“……”
張文淵:“你們說吧,何事?”
說完他回去補個眠,補補被當成愛情大戲的一環所傷害的元氣。
小荷與謝淮對視一眼,她隔著張文淵戳了戳陛下的鐵臂:“你先說吧,我這事兒比較大,說完估計你就沒心情說了。”
謝淮鐵臂被她戳到的地方一麻,嘴角浮起愉悅一笑,“好。”
氣息膠著、眼神纏綿,每每對視,都要拉絲了。
張文淵像鬼一樣翻了個白眼,神經啊,隔著他調情是不是比平常要爽一點啊?
只見謝淮手指一勾,“文淵,借一步說話。”
“哦,好。”吐槽歸吐槽,張文淵辦事是真的靠譜。
謝淮設了個屏障,與張文淵在隔間里一番交流。
出來時,謝淮額發浸滿了汗水,錦袍也濕漉漉的,仿佛整個人承受了巨大煎熬。
小荷一看,連忙想要去扶他,被他一個手勢制止。
“阿鷙,你想跟我說的話,是關于那邪物嗎?”小荷堵住耳朵,“我不聽,你是不是就不會這么痛苦?”
“傻姑娘。”謝淮懷著那般善解人意的笑,點了點她的鼻頭,“好好聽文淵給你復述,是好消息。”
一旦提及腦中的碧玉針,謝淮必定頭痛難忍。
若是要交流其訊息,他喚了張文淵,一句句地試,再令對方一段段地拼接、揣測,最后組合成完整的意思,轉達給他心愛的妻子。
“張師兄,有請。”謝淮將張文淵推了出去,再是隔了簾子回避,獨自坐下打坐。
“文淵……”小荷戀戀不舍看了一眼陛下,又拉住張文淵袖子,“跟我說說吧。”
張文淵當時聽完謝淮所述,臉上也是五顏六色的,這個事說重要還真是重要,但是由他來復述,就很耍流氓了。
張文淵無可奈何嘆了一口氣,清了清嗓子:“早先已跟你說過,我與你……你家將軍系出同門。”
小荷點了點頭,她心知他們門派非常神秘,日象星緯、六韜三略、縱橫之學皆有涉及。
張文淵左右看了看,湊上去道:“小師弟發現了那碧玉針乃蘇師兄所下,蘇師兄又趁早跑了,便寫信威脅了我與蘇師兄的師父。”
“哎,也不對,不止是咱們師父,是把教過咱們的師父都威脅了一遍。”
小荷聽得眼皮直跳:“他是怎么威脅的?”
她記得這段時間陛下沒有離開過滄州啊……
張文淵抿了抿嘴,一言難盡:“說是他現在不得空,等得空了把每個峰祖師爺的墳都給撅了,誰叫他們教出了蘇世這般殘害同門的逆徒。”
“其實咱們門派是比較鼓勵同門相殘的,特別是謝師弟這種天眷之子,就該狙。”
“可謝師弟比較混,他要給祖師爺定罪,師父們也沒辦法。”
“只好為了祖師爺的墳,連夜挑燈找法子,冒著天譴危險進行策算。”
小荷吃驚,這哪里只是混,這簡直是混世魔王。
原來陛下在門中地位這么高的嗎?
“最后,算出解法了嗎?”小荷心中忐忑問道。
張文淵頷首:“他本身身負龍氣、氣運驚人,師父們算出不出一年時間,碧玉針自會脫落。”
最初的時候,小荷就聽蘇世說過,碧玉針是會因著一定契機,自動脫落的。
沒想到只要不出一年的時間,他們全家就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。
小荷忍不住染上笑意,“太好了太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