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令男女交媾創造他們,按照他那血腥殘暴的方式塑造了他們。
他們沒有正常的喜怒哀樂,對自己的遭遇、對別人的遭遇都麻木不仁。
“他們就像是草原上,吃草的羊群。”江鶴詞打了個比方,“不過可能他們要比普通羊群,有攻擊性得多。”
小荷不禁打了個寒磣:“那余紹呢。”
謝淮沉沉道:“他是里面唯一的狼。”
“武振山應是授意石譯將他唯一的兒子培養成這般,這是他唯一的血脈,最完美的作品……。”
小荷疑惑:“作……作品……?”
“那可是他唯一的兒子!阿鷙,這都是你的猜測。”
小荷有些不信,虎毒尚不食子。
“小荷,這就是人性,武振山的人性便是如此。”謝淮看了她一眼,“不信你問文淵。”
張文淵也點了點頭:“小荷,你確實不能以常理推斷武振山。”
“或許在他眼里,這樣一個完美的作品,才配做他真正的血脈。”
小荷只好說服自己接受,“那……接下來該怎么辦?”
他們雖兵不血刃收服了霍城,可接下來的處理,卻非常棘手了。
他們可以說是,不費吹灰之力,得了一城的怪物。
被石譯,活生生造出來的怪物。
“那他們,該怎么處理?”小荷又問。
這句話,像是在問這滿城的麻木百姓,又像是在問那個隨時可能亮出獠牙的青年將領。
談到該怎么處理,謝淮舒然一笑:“水來土掩,自是不難。”
他先考慮的是滿城百姓:“這群人不能就地安頓。”
“他們看似老弱病殘,實則連死都不怕,一旦反水,后果不堪設想。”
眾人一聽,紛紛點頭稱是。
“即日起,滄州軍便家家戶戶宣傳,帶領他們舉城遷徙到咱們晉安附近的霄城。”
“那里土地肥沃,很是富饒。”
“既可以保證安居樂業,又可以隨時監控他們,以防他們傷人。”
小荷一想,當真是妙!
畢竟霄城就在他們滄州州府晉安旁邊嘛,無論是幫扶還是監視,都是順手的事。
這座充滿了畸形與罪惡的城邦,確實不適合再住人了。
百姓安排處理完了,接下來就剩下那個燙手山芋了。
余紹這人太過棘手,以至于在場其他四人都齊齊看向了謝淮。
謝淮嘴角含笑,“至于余紹,其實他有一個突破點。”
小荷注意聽著,她很想知曉這個局的解法。
“小荷,余紹娶了云錦,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?”謝淮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轉而詢問小荷。
“意味著什么?”小荷思索。
“云錦曾說過,余紹帶她回來,是因為想體驗一下無論如何也不被人拋棄的感受。”
這意味著……
“余紹,在渴望正常人類的感情!”
小荷恍然大悟:“只要有正常人類的欲望,那樣這個人就有可能被策反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