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陽知道他的目的,笑著回應,“對了,那你找到山料子了嗎?”
劉愣子一臉疲憊,縱身跳了下來,身上掛滿了泥,也不知從哪貓了一覺。
“你還說呢,他媽的別說料子了,一進東山口就感覺林子密了起來,四周還有哼哼唧唧的聲音,那真是大野豬啊,就盯著我瞧呢!我好不容易壯著膽子往里走了一骨碌,你猜我看到什么了?”
“什么?”蘇陽的心也被一下提了起來,不會真有土生土長的野人吧。
“乖乖,那地上一大片血!老特么瘆人啊!”
“嗯?”蘇陽摸摸頭,那應該是上次放野豬的血吧。
“該說不說,這就是命啊,去了七八輛騾車,運氣好的打了幾只獺兔,別說料子了,就是連塊像樣的石頭都沒見著。”
這也是蘇陽的意料之中,那峭壁山體中的料子,需要鉆井打礦洞,就算是蘇陽開掛找到具體位置,那也是有心無力。
這樣也好,現在大家也死了這條心,也不用想著再上山了,拾點柴火就行。
“對了,陽子,你今天咋沒下坑?”劉愣子問道。
“下個毛坑,我這幾千塊錢夠花上一陣子了。”
蘇陽慵懶的伸個懶腰,打了個哈欠,表現出很累的樣子。
“果然,勤快不了幾天。”
“駕駕...吁...”劉愣子坐上騾車,揮著鞭子,“不跟你嘮了,回家了。”
劉愣子走后,蘇陽拿上東西就出門了,化肥袋子里裝著鏟子,搞頭這些采玉的工具。準備去一趟劉小成家里,把昨天賣料子的錢給他,之后再去一趟六子家里,想單獨包車去一趟葉爾羌河。
那是更早的一個古河床,也是南疆的母親河,主要產青玉籽料。
但是頭幾年這里過度開采,有不少承包商在這里用大型機械挖了不少的礦洞,造成了很嚴重的環境問題,沙土化嚴重,植被大面積的減少,所以92年的時候已經禁止機械開采了,留下了一個個地表窟窿。
現在很少有人去那里采玉了。
蘇陽之所以想單獨去,就是想低調一點,沒有人跟著,就不會有人知道他挖了多少,村子里也就相安無事。
至于六子,一個人就好打發了。
蘇陽拎著袋子來到劉小成家里。
熱巴嫂子扎著麻花辮,正拿著掃把清掃院子,入冬的時候,胡楊木的葉子枯黃落敗,家里養活物的,都會掃起來聚堆,留在冬天的時候當草料。
“嫂子,我小成哥呢?”
“陽子來了啊,你成哥一早就下坑了,你怎么沒去啊?”熱巴嫂子放下掃把,笑著說道。
“今天沒起來就不去了。”蘇陽將手里的袋子放在井臺上,“嫂子,這是給成哥捎的東西,給放這了,這還有一千塊錢,上次我倆一塊打的山料子,總共賣了兩千,我跟成哥一人一半。”
熱巴嫂子瞅著一摞錢,神色有些激動,“數什么啊,這又沒有外人,嫂子還不信你嗎。”
“那行,沒事我就先回了,家里還忙活著呢。”
熱巴嫂子送到門口,好像有話要說,“陽子,上次嫂子誤會你了,沒想到是那王賴子,嫂子心里還挺過意不去的。”
蘇陽笑了笑,“多大點事,我都快忘了,行了不嘮了,我這有事先回了。”
“行,回頭來家里喝酒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