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著天氣還不錯,蘇陽和哈孜克已經從庫蘭河里叉了一堆的死魚,大都是翻著白肚皮的三道黑,這種魚由于身上有三道黑色的印記,被叫做三道黑,刺少肉多,若是新鮮的活魚,比厚唇子還要賣的好一些。
“陽哥,現在已經撈的差不多了吧,差不多有上百公斤了。”哈孜克身上被水漬打了一身,沒有穿靴子,身上也是濕漉漉的。
這種撈死魚的成就感,比撈活魚更有感覺。
蘇陽回頭看了一眼,身后的幾十米的河岸線,已經堆滿了魚條子。
這種魚看著挺多,但是曬成了魚干,打碎了其實也沒多少,頂多夠豬崽子吃半個月的。
魚獲在河岸上晾曬著,從昆侖山融化的雪水冰涼刺骨,哈孜克在旁邊生了一堆火。
把魚臟掏干凈之后,用樹枝把魚給串了起來,插在火堆旁烤了起來。
趁這會功夫,蘇陽習慣性的開啟系統掃描,在附近走了走。
整片河谷本身沒有人光顧,只有一些附近的牧民,是哈薩克族和蒙古族,每年輪牧的時候,從九月份來到這里,三四月份就去昆山山脈以南的地方。
現在的牧草發黃,牛羊還能吃上最后一茬牧草。
河谷平原中也是最容易出現山流水料的地方,而且當地的牧民家里多少都會有一些奇怪的石頭。
其中在和田料的玉石體系中,很多料子都是牧民發現的,比如94于田料,且末料等名震一時的料子,最初都是由牧民開始一手轉賣的。
山流水料的玉質是介于水料和山料之間,品質比隔壁料也好一些。也有一些品質相當不錯的,可以當做籽料去賣。
山流水料的形成,是由于高山的玉石自然脫落,崩塌落入水中,經過長時間的水流沖刷,有一些落在了河谷的沖積平原,或者是水流湍急的河岸上。
這種料子沒有明顯的棱角,表面比較光滑,而且和隔壁料一樣,帶著類似風紋的水紋。
可以說是還未完全成熟的水料。
高品質的流水料開采難度很大,在山間河水或者溪流比較湍急的地方,需要用繩子綁著身體爬下去,很有可能發生墜水。不過像前幾年的且末的山流水產量并不多,到了02年以后,河水量大了,很多遼料子就沖出來了,市面上見的且末料也就多了點。
“哈孜,我去河谷那邊看看,你看著點烤魚,別他娘的烤糊了。”
“好嘞陽哥,你帶著槍。”
蘇陽扛起半自動步槍,緩步朝著河谷深處走去。
現在是冬季,河谷呈現一種黃褐色,高大成簇的白楊樹,秋天的落葉堆積在地上,現在從融雪中顯露出來,可以滿足牛羊的一頓豐盛晚餐。
河谷中的淺草當中,有很多拱起的小土包,這是田鼠打窩留下的。
田鼠和黃鼠狼一樣,在雪融的時候會從地下鉆出來覓食,如果打上幾只,在這里都能賣上好價錢,而且田鼠的肉是可以吃的,雖然蘇陽沒吃過,但是當地的牧民會把它當做一種大餐。
這些小家伙也不容易被挖到,需要用鐵锨掘洞,等它從里面跑出來,再放狗去追,需要耗費一番功夫。
蘇陽沒什么興趣逮這種小東西,他向來奉行槍桿子底下出獵物,對那些鹿狍子和黃羊更有興趣。
不過,就在蘇陽走路略過一堆小土包的時候,系統忽然響起了提示。
位置好像就在這些小土包之間,根據亮光的提示,價值預估在三五百左右。
屬于大貨了。
蘇陽當即從提示的位置,開始挖起了小土包,很多都是新拱出來的土包,土質也比較松軟,用叉子一撅就能挖十幾公分的深度。
在費勁的挖了一會后,突然一只田鼠從洞里跑了出來,身子肥嘟嘟的都是肉。
看著的確很誘人。
蘇陽下意識化作閏土,將手中的叉子直接投擲了出去。
“嗖”的一聲,叉子穩穩的插在了田鼠身上。
伴隨著一陣“唧唧”的掙扎聲,蘇陽湊過去看了一眼,大肥鼠已經血流如注了。
蘇陽拔起叉子,將田鼠給撥弄了下來放在一邊,等會可以加個餐,試試這小家伙的味道怎么樣。
蘇陽回頭又繼續挖了起來,可這塊石頭實在是難找,蘇陽挖了一米多深的位置,始終沒有看到石頭的蹤跡,草根盤桓交錯,蘇陽只好將挖出的土重新翻騰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