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晏禮忽然間就明白,白飛對于他的幫助只是一時的。
只要他還在武警部隊的序列里,那肯定是會受到他爸的影響的,這種影響會一直伴隨著他,直到永遠。
而且,張晏禮還怕時間長了,再變回以前的那個自己。
為了不再回到從前,為了擺脫自己父親的影響,所以張晏禮想到了轉隸大部隊。
“爸~”
“您覺得我是逃兵也好,叛徒也罷,我不在乎了。”
“因為這只是您給我添加的標簽。”
“作為您的兒子,我感激您費盡心思為我的人生規劃好了道路,我以前也一直在您為我規劃好的道路上前進。”
“但我發現您這樣的做法是錯的。”
“您是英雄,這一點毋庸置疑。”
“但您想要再復刻出一個張林海,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因為我叫張晏禮。”
“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,也有自己的輝煌要去創造。”
“如果我繼續待在武警部隊中,我能夠想象得到,因為您的原因,勢必會影響到我。”
“但如果我去了大部隊,那里就沒人再認識我了。”
“也沒人知道我的父親叫張林海。”
一句句心聲落入到張林海的耳中,他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青,胸膛快速起伏著,可見他此刻的怒火是有多旺盛。
相比于這父子倆,武工大的其他學員們都有種窒息了的感覺。
他們同時也在暗暗佩服張晏禮。
就不怕把他老子氣出個好歹來?
要知道張林海本就是因為負傷才從一線武警部隊退到學校來任教的。
僵持的氣氛維持了好一會,才聽到了張林海的聲音。
“幼稚~”
“天真~”
再次給張晏禮貼上了這兩個標簽后,張林海轉身就朝著他自己的帳篷走去。
獨留下張晏禮在原地呆愣著。
“這都什么事啊~”
張夏平嘀咕了一聲后就朝著白飛揚頭示意了一下,讓白飛去張晏禮那邊看看,自己則轉身朝著張林海的帳篷走去。
“大家該吃吃,該喝喝~”
“那個跳舞的,你繼續哈~”
不管怎么說,不能讓張林海父子的事影響到大家的情緒。
白飛說了一聲后就朝著張晏禮走去。
其實白飛這會也不知道該跟張晏禮說什么。
在白飛看來,張晏禮這人的情商還是有點不夠。
你想要轉隸大部隊,這種事完全可以在私底下關起門來跟你老子去說。
你這么大庭廣眾的說這事,那不是打張林海的臉嗎。
連個臺階都沒得給張林海,換做是誰那得都生氣。
“我做錯了嗎?”
還不等白飛說話,張晏禮就率先對著白飛這么問道。
白飛聽后微微一愣,旋即搖搖頭,道:“不能說對與錯吧!”
“畢竟每個人的追求不同。”
“道理你懂得不比我少,我也就不跟你多廢話什么了。”
“我還是那句話,該吃吃,該喝喝~”
“什么時候做什么事,想那么多作甚?”
“來~”
“喝一個~”
白飛說著就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啤酒。
第二天一早,兩邊的人各自裝載好了各自帶來的裝備物資,然后便分兩個方向回各自的家了。
至于張晏禮想要轉隸大部隊的事,一時半會也不會有個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