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你臉上這么長的一道疤都能進來當兵?”
“你家里絕對有關系。”
“以后一定要罩著我一點啊。”
跟白飛說話套近乎的這個新兵絕逼是有話癆潛質的。
白飛是在傍晚的時候才到新訓營來報到的。
然后。
晚飯過后,白飛就被不知道實情,也不認識自己的新兵班長安排進了炊事班洗餐盤。
白飛能夠看得出來,這個新兵班長對自己多少是有些成見的。
事實上,新兵班長的想法,跟那個話癆新兵差不多。
覺得白飛就是個關系戶。
關系戶就算了,每年都有。
但其他關系戶至少是從頭到尾接受了完整的新訓。
像白飛這樣,新訓都馬上要結束了才來。
擺明了就是偷奸耍滑之輩,這就讓人看不起了啊。
話癆新兵有沒有這樣的想法白飛暫時還看不出來,但其他新兵,看待白飛的眼神,多少也是有這樣的想法的。
“孫宇超,你在那嘰嘰歪歪什么東西呢?”
“是不是嫌體能訓練量不夠?”
“晚上要不要給你多加點餐?”
馮孝看著孫宇超跟那個新來的在洗碗池前嘀嘀咕咕的,當即就呵斥了起來。
一聽這話,孫宇超頓時就蔫了,拿起洗碗布就開始奮力的擦起了餐盤。
但沒過兩分鐘,他就又控制不住自己了,悄聲對著同樣也在洗碗的白飛道:“兄弟,你今年幾歲了啊。”
“我怎么看你的樣子,好像有些顯老啊。”
面對這樣一個話癆,白飛眼珠子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。
本來就夠煩的了,現在更煩了。
無處發泄的白飛,也只好將怒氣全都撒到了餐盤上。
‘匡次匡次’的,別提有多賣力了。
一直在暗中留意著白飛的馮孝頓時就皺起了眉頭。
馮孝現在只感覺自己倒霉得緊。
新訓工作都快要結束了,自己的履歷上也將要再增添這濃墨重彩的一筆工作經歷。
這對于自己這個想要留在部隊長期發展下去的士官來說,有過新兵班長的履歷還是很重要的。
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不要出事。
一旦出事,那別說留在部隊長期發展了,原地脫軍裝都是有可能的。
因此,對于馮孝來說,白飛這個半路插進來的新兵就是他的安全隱患。
這事說起來也怪新訓營營長。
在把白飛交給馮孝的時候,他只是說了一句:‘這是新來的,你領回去好好帶。’
然后其他啥都沒說。
這才讓馮孝有了這樣的誤會。
當然了,新訓營營長是故意這么說的。
白飛本來就是到他的新訓營來回爐的,又不是讓他來享福的,那隱瞞身份也就很有必要了。
新訓營營長才不會承認,自己就是單純的想要看個樂子。
正因為有這樣的誤會存在,才導致了馮孝這會已經在琢磨著要怎么把白飛給‘處理’掉了。
當然了,這個所謂的‘處理’,那肯定是走正規程序上的‘處理’。
比如說,加大體能訓練量,讓他受不了,然后自己主動申請離開。
至于是離開部隊還是換個單位,那就不是馮孝該考慮的事。
總之是不要在他的班級里礙他眼就行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