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拉伯的使臣庫拉滿臉笑容,眼神中透著諂媚,不斷向李璟祐遙敬。他操著并不流利的漢語,大聲說道:“殿下,您可比得上天可汗啊!您的英明神武,讓我們阿拉伯帝國深感欽佩。”
“我阿拉伯帝國,愿意永遠臣服于大唐,成為大唐最忠誠的盟友。”
庫拉的這一頓吹捧,如同蜜糖一般,讓李璟祐聽得心花怒放,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,整個人都有些飄飄欲仙了。
他沉浸在這一片贊美聲中,仿佛自己真的已經成為了像爺爺李世民那樣偉大的君主。
大典結束后,李璟祐帶著滿心的喜悅回到了太子東宮。
他還沉浸在剛才的榮耀之中,心情格外舒暢。然而,這種美好的心情并沒有持續太久。
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打破了東宮的寧靜。
李璟祐猛地轉過頭,看向徐愿。
只見徐愿神色慌張,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。
“你說什么?什么意思?什么叫三萬支火銃都被攔了下來?”
李璟祐瞪大了眼睛,滿臉的不可置信,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,憤怒的咆哮道,“誰攔的?誰有這個膽子?”
徐愿看著發怒的李璟祐,暗自嘆了口氣,小心翼翼的說道:“太子殿下,稍安勿躁,是秦如召秦將軍帶人攔截下來的。”
聽到秦如召這三個字,李璟祐瞬間啞了火。
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,心中充滿了憤怒。
他心里清楚,秦如召是父皇李承乾的左膀右臂,在軍隊中權勢頗大,深得父皇的信任。
自己根本拿他沒辦法。
他之前已經收了阿拉伯人的錢,本想著用這批火銃與阿拉伯人交好,鞏固自己的勢力,可如今貨物卻到不了了,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懊惱。
“徐愿,聽孤的命令,在長安的阿拉伯使臣,今晚過后,一個不留。”
李璟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惡狠狠的說道,“若是后面阿拉伯那里問起來,就說我們已經把貨物交接給了他們。”
“記住,此事一定要辦得干凈利落,不能留下任何把柄。”
“是,殿下,明白了。”
徐愿點了點頭,在他看來,這也是此時最好的應對辦法了。
雖然他心里也明白,這樣做可能會帶來一些麻煩,但為了太子的利益,他也只能照辦。
可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,噩耗還不止一波。沒過多久,江流兒匆匆走了進來。
他看著地上破碎的茶具,心中一緊,一時間有些害怕,也不知道該不該開口。
李璟祐見到江流兒這個時間來了,心里也是“咯噔”一下,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“江流兒,你這個時間來干嘛?云南道那里出事了嗎?”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安。
江流兒聽到李璟祐都這么問了,只能硬著頭皮說道:“殿下,我們人都死了,在云南,不知道誰干的,和五石散有關系的人,一個活口都沒留下!”
本來李璟祐是應該生氣的,可聽到江流兒的話,他的第一反應卻是害怕,一種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懼。
五石散的事情,那可是絕對的秘密,不像火銃交易,想瞞也瞞不住人。
而普天之下,能做到不聲不響就將他安排在云南的人全部鏟除的,只有一個人,那就是他的父皇。
“是錦衣衛干的嗎?”
李璟祐看著江流兒,聲音都有些顫抖。
江流兒搖了搖頭,神色凝重地說道:“殿下,不是錦衣衛,這股勢力,以前從未見到。”
“一個晚上,我在云南安排的一千七一十三個人,第二天全部死了,沒有殺錯一個。”
“他們的手段極其殘忍,而且行事極為隱秘,我們事先沒有得到任何消息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