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多久,去拿家伙的叔伯們,都沉著臉跑了回來。
“走!”
老村長一聲令下,順著山道上的腳印,大步邁出。
腳印并不雜亂,一路前往姚村。
“他娘的!是姚村的王八蛋們干的!”
“這群生兒子沒屁眼的玩意,正事不會做,就會這些偷雞摸狗,遭人恨的事情!”
隨著上葉村十多位村民進村,還一個個都背著獵槍,提著矛棍、糞叉,姚村的村民,也聞訊趕了過來。
“徐貴,你們上葉村來姚村要干啥子?”
姚村的村長姚進春,在眾人的簇擁下,擋住去路。
徐貴黑著臉,盯著姚進春,咬著牙,道:“姚爺,你輩分大,俺給你面子。今兒個,只要你把那兩個跑到上葉果山,把果樹砍掉的畜生交出來,俺們扭頭就走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姚進春皺著眉。
“啥意思?”徐貴哼哼一聲,掃視眾人,罵道:“昨天晚上,有兩個畜生,跑到俺們村的果山上,砍了幾百顆果樹。”
“徐貴,就算有人砍了你們村的果樹,你憑啥說是俺們村的人干的?”
“就是,你憑什么就認定是俺們村的人干的?”
“徐貴,俺瞧著,你們村是不是飄了?敢來俺們姚村鬧事。”
老村長怒極而笑,喊道:“好好好,你們都不認是吧?那你們去小道上瞧瞧,昨晚上那兩個畜生就是順著山道,進了你們姚村,山道上還留著腳印呢。”
“腳印進了俺們村,就是俺們村的人嘛?”
“徐貴,你有沒有腦子啊?哪個傻子做了這種喪良心的事情,會蠢得留下腳印?”
“徐貴啊,你是認為別人都跟你一樣蠢嘛?留著腳印,等你們來抓?”
姚村村民的話,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姚進春杵著拐杖,盯著皺著眉的徐貴,道:“徐貴,你沒有真憑實據,就跑到俺們村來鬧事,你是真當俺們都是軟蛋,隨便你拿捏嘛?”
徐墨瞇著眼睛,掃視情緒激憤的姚村村民,不急不慢的開口道,“腳印還在山道上,你們要是覺得是我們在鬧事,那大可將你們的鞋子拿出來,去對一對鞋印子。”
“對,黑子說得沒錯,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,你們敢不敢把鞋子拿出來,去對對鞋印子?”
“呵呵,你們說對鞋印子,就對鞋印子?你們是誰啊?天王老子嘛?”
“這徐黑子也是夠蠢的。就算真是俺們村的人干的,只要把鞋子一藏,他還能曉得?”
徐招財也覺得徐墨這個說法很蠢。
徐墨眼神冷漠,道:“只要你們將鞋子拿出來,去對對鞋印子,證明是我們搞錯了,那么,我賠給你們姚村五千塊錢!”
一瞬間,所有人吵鬧聲都消失了。
一個個都瞪大眼睛,盯著徐墨。
五千塊錢?
這不是穩賺的買賣嘛?
姚進春皺著眉,打量著表情冷峻的徐墨,心里邊嘀咕,這小兔崽子的腦子里都是漿糊嘛?
徐貴心中一驚,趕忙湊到徐墨耳邊,焦急道:“黑子,你這不是給他們送錢嘛?俺們又不曉得他們有幾雙鞋子,到時候,只要他們把昨天上穿的鞋子一藏……”
“叔,你就放心吧,我有辦法!”
徐墨笑了笑,目露精光,再次開口,“如果五千塊不夠,那么一萬塊呢?”
“徐黑子,你有種寫下條子。”
“對對對,無憑無據,俺們憑什么信你?到時候你不認賬,俺們都沒地方去講理告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