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薇薇沖進祠堂,美眸含淚,一把撲進徐墨的懷里,緊緊的抱住他,“別殺人,別殺人……”
聽著劉薇薇聲音當中透露出來的慌亂、懼怕,徐墨心中一嘆,眼神也漸漸柔和,抬手輕輕地撫摸著劉薇薇的秀發,“媳婦兒,別怕,我不殺人。”
徐墨抬起頭,掃向站在祠堂門口的那群老嬸子,道:“老花嬸,幫我把薇薇先帶出去!”
“哦哦哦!”
老花嬸慌慌張張的走進祠堂,拉住劉薇薇的手,道:“丫頭,快跟嬸子走,黑子有分寸的……”
劉薇薇貝齒咬唇,眼淚巴巴的望著徐墨。
徐墨對著她笑了笑,“在外邊等我會兒!”
待老花嬸把劉薇薇拉出祠堂,徐墨才轉過身,也沒看臉色鐵青的葉行山,望著老村長,道:“叔,這事情,你說咋辦?”
老村長面露苦笑,先是看了一眼杵著拐杖,黑著臉的葉行山,續而望著躺在徐墨腳下,也不敢叫喚的徐安,咬牙道,“徐安、葉大力、徐走山,開出族譜,趕出村子。”
“徐貴,你不能這樣,你不能……”葉大力他爹急眼了。
“黑子、黑子,不能把大力開出族譜啊。叔給你做主,叔幫你把大力的一雙手打斷……叔求你了!”葉大力他爹嚎啕大哭,對著徐墨跪了下來。
徐墨卻無動于衷。
老徐更好似失了魂魄。
大孫子夭折,兒媳婦吞了耗子藥,現在大兒子又要被開出族譜,趕出村子……
老村長深吸一口氣,看向葉行山,道:“老太爺,您老怎么說?”
葉行山冷哼一聲,心中惱怒徐墨的狂妄,可更憤恨徐安他們,在他們這一代的老一輩心中,偷宗室東西的,就應該打斷手腳,開出族譜,趕出村子。
“你是村長,你決定就好!”
言罷,葉行山杵著拐杖,大步向著祠堂外走去。
圍在祠堂門口的老嬸子們,連忙讓出道。
……
徐安、徐走山、葉大力,被開出族譜,趕出村子。
甭管他們的爹娘怎么鬧,也沒有任何作用。
有本事,就跟著他們一起離開村子。
徐貴作為村長,權力還是很大的,別的不說,不用通過派出所,他就能夠將徐安的名字,從戶口本上劃掉,然后再去派出所報備一下就可以。
徐安他們一旦沒了戶口本,那就要盡快去其他地方落戶,要是沒人肯收,就會成為盲流。
現如今的盲流,大多數會被抓起來,然后被政府,安排做一些非常危險的活,還沒有工資,吃喝都無法保證。
葉大力、徐走山的爹娘,第一時間找到他們,拿上家里的錢跟糧票,離開村子。
他們是要去其他村子,找找親戚,讓兒子的戶口,有個著落。
老徐背著慘叫連連的徐安,在老娘的陪同下,離開村子,前往進店村。
進店村是老娘的娘家,只不過,親戚不多了。
小翠是吃耗子藥自殺而死,是橫死,所以,是沒資格放進祠堂辦喪事。
徐墨先去了一趟老屋,抱著親侄女,找到村里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婆娘,花了五十塊錢、十斤白米,讓她當瓜娃的奶娘。
小翠的喪事,辦得很簡陋。
小翠年紀輕,又是橫死,對鄉親們而言,拜祭她是大不吉利。
所以,徐墨也沒弄靈堂。
三天后,在村民們的幫忙下,小翠順利安葬到后山的陵墓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