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!”
趙正永提起放在床邊的熱水壺,向著房間外走去。
招待所不提供熱水,一壺熱水要三分錢……
很快,趙正永提著熱水壺回到房間,拿著白瓷杯,替鐘阿四倒了一杯熱水,然后說道:“鐘所,要不,喝點白酒先解解渴?”
瞧著趙正永又把白酒拿起來,鐘阿四想了想,干吃鹵味確實有點兒噎得慌,便點點頭,道:“倒個二兩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好叻!”
趙正永笑呵呵的替鐘阿四倒了二兩白酒。
倆人一邊喝,一邊閑聊著,鐘阿四一直關注著汽車站那邊動靜。
等了半個多小時,鐘阿四有點兒等不住了,問道,“你確定徐墨會出現在汽車站?”
“鐘所,這我哪里敢確定啊!”趙正永苦著個臉,道:“我那小兄弟,也就是聽到嘉興那邊的人說徐墨會出現在汽車站。”
鐘阿四挑了挑眉,也沒責怪趙正永的信息不靠譜,瞇著眼睛,觀察著遠處的汽車站。
陡然,鐘阿四咧嘴一笑。
“鐘所,是徐墨出現了嘛?”瞧著鐘阿四表情變化,趙正永連忙開口詢問。
鐘阿四搖搖頭,抬手指向汽車站那邊,道:“那穿黑衣服、黑皮鞋的青年,八成是嘉興那邊的公安。”
順著鐘阿四的手指看去,汽車站外,一位穿著黑棉襖的青年,正拿著報紙,卻目光銳利的觀察著四周。
趙正永忍不住笑出聲來,道:“鐘所,嘉興公安的盯人水平,也太差了吧。”
“術業有專攻嘛!這人肯定不是刑偵這塊的!”
鐘阿四臉上笑容燦爛,既然嘉興公安出現在汽車站外,那就證明趙正永的消息,基本是真的。
“鐘所,來,咱們干一杯。慶祝等會兒徐墨被嘉興公安抓捕。”趙正永抬著白瓷杯。
“哈哈哈!”
或許是想到徐墨即將被抓,鐘阿四心情大好,跟著拿起白瓷杯,猛灌了一口白酒。
與此同時。
葉奎子穿著有些寬大的黑色西裝,戴著氈帽,整張臉被臉巾遮蓋著,向著汽車站走來。
他這一身,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兀,瞬間吸引正在汽車站外盯梢的謝侃注意。
葉奎子微微低頭,那雙暴露在外的眼睛,不斷掃視四周。
瞧著葉奎子略顯怪異的裝扮跟舉動,謝侃眼睛一亮。
招待所三樓房間內。
鐘阿四也看到了穿著怪異的葉奎子,瞧著對方的體型,嘀咕道,“那是徐墨嘛?”
說話間,鐘阿四感覺視線有些模糊,心道,今天這酒,怎么這么兇?
就在鐘阿四搖搖欲墜,向著地面倒去的時候,趙正永快步上前,一把扶住他,“鐘所、鐘所你沒事兒吧?”
鐘阿四搖頭晃,緊閉著眼睛。
趙正永眼神一閃,將鐘阿四放到旁邊的床上,然后將他衣服褲子脫掉,旋即替他蓋上被子,走出房間。
“呼!”
長吐一口氣,趙正永走到旁邊的房間外,伸手敲了敲房門,旋即快步離去。
幾秒鐘后,隔壁房門慢慢打開,一位濃妝艷抹的姑娘,笑盈盈的向著鐘阿四所在的房間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