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趙~走了?”姚進春聲音顫抖,抬起手,用手指探著他的鼻息。
老趙頭年紀不小了,大喜大悲,情緒起伏太大,就這么突兀的走了。
“老趙頭走得利索,無痛無悲,這是喜事啊!”老黃頭眼中含淚,強笑道。
“對,這是喜事。”
“姚老哥,咱們下山吧!”
姚進春表情一沉,罵道:“你現在下山去干嘛?你還跑得動嘛?你現在下山,就是去給那些后輩添麻煩。”
開口的老頭被姚進春懟得臉色漲紅。
金村。
除了一些村婦外,不少漢子也拿起獵槍、鐮刀等等家伙,仗著熟悉地形,開始偷襲那些民警。
徐墨就如同獵豹般,縱躍在一個個屋頂,手中獵槍,化為死神鐮刀,每次一次扣動扳機,都會帶走一條性命。
十三枚子彈,很快就耗盡了。
徐墨丟掉獵槍,拿出一直藏在內襯里邊的軍匕首,跳下屋頂。
誰能想到,偌大的金村,居然藏著過半的鬼子。
“嗚嗚嗚!!!”
就在這時候,一陣哭泣聲在徐墨耳邊響起。
徐墨半瞇著眼睛,向著哭泣聲響起方向走去。
很快,徐墨就看到一位三十來歲,個子最多一米五的村婦,正滿臉慌張、無助的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。
現在的徐墨,根本分辨不出,誰是人,誰是鬼。
說句難聽話,即便是金漢山,他也不清楚,金村到底有多少鬼子。
既然無法分辨對方的身份,徐墨便不準備招惹對方,小心翼翼的后退。
就在徐墨不動聲響小心翼翼后退時候,鐘阿四氣喘吁吁的從弄堂里邊跑出來。
在看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村婦后,鐘阿四眼神一閃,其中涌動著戒備。
“警察同志,俺娘、俺娘捅死了俺爹啊!!!”
一看到鐘阿四,村婦就好似落水的人,抓到了救命稻草,向著對方跪爬而去。
鐘阿四皺著眉,快步后退,喊道:“別動,我告訴你別動!!!”
已經走出去十多米的徐墨,在聽到后邊響起的聲音后,腳步一滯,眼眸中流竄一抹森冷,緩緩轉過身。
鐘阿四看著不聽自己警告,還雙膝跪地,向著自己爬來的村婦,不由得高高揚起手中扁擔,“老子最后跟你說一遍,別動!!!”
村婦也被鐘阿四猙獰的表情給嚇到了,僵在原地,不敢亂動。
鐘阿四呼呼的喘著粗氣,那雙眼眸中布滿密密麻麻的血絲,“你自己找個地方藏起來!”
言罷,鐘阿四身子一轉,便要向著另一條弄堂走去。
就在鐘阿四轉身的瞬間,跪在地上,滿臉驚慌的村婦,忽然躥向他,拔出藏在腰間的鞋錐子。
鐘阿四早有防備,在聽到動靜的瞬間,看都不看,一扁擔向著后邊抽打去。
“咻!”
村婦卯足勁,將手中鞋錐子投向鐘阿四的后腦勺。
“嘭!!!”
扁擔狠狠地砸在村婦的腦袋上,將她砸翻出去三四米。
同時,鞋錐子刺在鐘阿四的后脖頸,疼得他驚叫一聲,慌忙抬手,將其拔出。
幸好鞋錐子刺得不深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