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、那我就先走!”
“等等!”
刀哥剛轉身,又被徐墨喊住。
刀哥轉過身來,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徐墨,道:“徐爺,你還有什么吩咐?”
“江景湯的事情,還有誰知道?”
一瞬間,刀哥全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,目露驚悚的看著徐墨,雙膝陡然一軟,跪倒在地,身子顫抖。
刀哥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徐墨殺了江景湯,可,江景湯的住處是刀哥打聽出來的。再者,也是刀哥送徐墨前往江景湯的住處。
“說吧,沒怪罪你的意思!”
刀哥咽了咽嘴里的口水,聲音顫抖,“張、張科長知道。”
“他什么時候知道的?”
“就是徐爺你離開嘉興的第二天,張敬濤一大早就來國道那邊找到了我。徐爺,我、我是真沒打算出賣你,可張科長拿著槍,頂在我腦袋上,我要是不說,他就會把我斃了。”
“滾吧!”
“是是是!”
看著刀哥艱難起身,跌跌撞撞向著房間外跑去,徐墨慢慢地皺起眉。
“張敬濤!”
江景湯、周龍被殺案,已經告破,‘兇手’都已經被槍斃。
這案子,已經是鐵案,張敬濤就算是腦袋被驢踹了,也不可能蠢得去翻案。
但。
對于徐墨而言,這也是一個把柄。
徐墨忽然笑了起來,想這么多做什么呢?
知道江景湯、周龍被自己所殺的人不少,可,證據呢?
搖搖頭,徐墨站起身來,將衣服什么收拾一下,便向著房間外走去。
嘉龍賓館外。
舒大同皺著眉,不斷抬起手腕,看著手表。
徐墨上樓已經快二十分鐘了……這也太磨嘰了!
就在這時候,舒大同看到徐墨提著一個包,大步走出賓館大門。
打開后車門,將包丟進后座位上,隨后坐進駕駛位,拿出鑰匙,發動車子。
“舒哥,招待所在哪兒?”
“先直行!”舒大同打量著笑容滿面的徐墨,道:“你怎么上樓那么久?”
“跟嘉興幫的黃品羽老板,見了一面。”對于舒大同,徐墨倒是沒有絲毫隱瞞。
“黃品羽?”舒大同在腦海中搜索關于這個名字的信息,道:“這人…很圓滑。他找你干什么?”
“他跟我說,省里邊對老書記有意見了!”
淦!
舒大同差點爆粗口,瞪大眼睛,盯著徐墨,焦急問道,“黃品羽真跟你這么說?”
“嗯!”徐墨點點頭。
“黃品羽在省里,關系這么大?就連這種事情都能打聽到?等等,黃品羽為什么要把這消息告訴你?”舒大同問道。
“說是為了求存。”
舒大同看著徐墨風輕云淡的模樣,不由得苦笑一聲,道:“徐老弟,你怎么還能這么淡定?要是黃品羽說的是真的,那,對你而言,是一件天大好事啊。”
徐墨呵呵一笑,道:“可,萬一是假的呢?”
舒大同挑了挑眉,道:“這事情,等會兒我去打聽打聽。”
如果省里邊真對老書記不滿意了,那么,他的父親舒正浩,絕對已經得到了風聲。
要是就連他父親都不知道,那只有兩個可能,黃品羽在說謊,亦或者,省里邊對他父親不放心。
舒大同看向正在開車的徐墨,不由得苦笑出聲,道:“徐老弟,你說奇不奇怪,只要你來嘉興,嘉興就會鬧出事情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