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怪到我頭上來?
徐墨一陣無語,旋即也跟著笑了起來,道:“舒哥,不是說我來嘉興,嘉興就會鬧出事情。而是嘉興本來就存在這些問題,我來,只是提前把這些問題引爆出來。之前的事情,咱們就不談了,就說這次。”
“嘉興幫在嘉興盤踞這么多年,其關系網錯綜復雜,嘉興市委難道就不知道?我相信,類似舒市長這種辦實事的領導,肯定早就想要解決嘉興幫這個頑疾。而我的出現,不就是給嘉興領導班子遞‘刀’嘛?”
“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!”舒大同笑道。
“我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定位!”
倆人聊著聊著,凱迪拉克就停在了一間招待所外邊。
舒大同率先下車,對著徐墨道,“我先去幫你安排下!”
“嗯!”
徐墨走下車,靠著車門。拿出一根香煙,含在嘴角,將其點燃。
沒多久,舒大同在一位中年人熱情的陪同下,從招待所里邊走了出來。
舒大同對著徐墨,介紹中年人,道:“徐老弟,這位是馬主任,你在招待所這段期間,就由他負責你的吃喝!”
“徐老板,你好你好!”馬主任稍稍彎腰,伸出雙手。
徐墨自然不會托大,也第一時間伸出手,道:“馬主任,接下來一段時間,就麻煩你了!”
“不麻煩不麻煩,這就是我的工作啊,能替你們這些建設嘉興的同志服務,那是我的榮幸啊!”
馬主任一邊說,一邊迎著倆人向招待所走去,介紹道:“徐老板,你先看看房間環境怎么樣,要是不滿意,我馬上給你換!”
招待所的房間,還是很不錯的。
徐墨對住宿沒啥要求,自然不會蠢得提什么意見。
舒大同讓徐墨安安穩穩睡一覺,便急匆匆離開了。
洗了一個熱水澡,徐墨躺在床上,翻閱著黃品羽給的各種‘證據’。
不得不說,嘉興幫的人是真狠吶。
遠的不說。
今年年初,嘉興的一個牛皮筋小作坊,硬生生被他們逼走。
期間,嘉興幫的人,綁走了小作坊老板的女兒……
對方也不是沒有報警。
可這邊剛報警,小作坊那邊就會被神秘人打砸。
“哎!”
將文件放到床頭柜,徐墨閉上眼睛,抬手揉著太陽穴。
按照徐墨的計劃,這一次,他要拖垮嘉興幫一部分生意人。但是,從黃品羽那里得知,省里對嘉興的老書記不太滿意了……那么,這事情的操作空間就會變得很大。
一旦趙世杰得到這個消息,那么,他會怎么做?
逃跑是必然的。
但,像他這種官二代,作威作福習慣了,即便要跑,那也肯定要帶上足夠的錢。
既然如此。
徐墨睜開眼,看向床頭柜上的電話機,想了想,伸手將其拿起,撥出一串號碼。
很快,電話就被接通了。
“哪位?”電話里響起張敬濤的聲音。
“濤哥,是我徐墨!”
“徐墨?你來嘉興了?”
“今天中午剛好!”
“那你這么晚,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嘛?”
張敬濤話語間透露著一種疏離感。
“濤哥,省里邊對嘉興的老書記有點意見了!”
公安局,刑偵科的科長辦公室里。
張敬濤豁然起身,眼眸中流竄精光,聲音卻異常平靜,“小徐啊,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