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敬濤將筆錄,放到辦公桌上。
閆國洲眼皮一抬,看向筆錄,旋即伸手,將其拿了起來,仔細翻閱。
半晌。
閆國洲深吸一口氣,放下筆錄,抬頭看向候在那里的張敬濤,冷聲道:“黃品羽不認識那群槍手?”
“他是這么說的!”
“張敬濤,你這個刑偵科科長是吃干飯的嘛?他說什么,你就信?沒有證據,你就給我去找證據。你是要等著證據找上門來嘛?”閆國洲猛拍桌子,大喊道,“還杵在這里做什么?趕緊去找證據啊!”
“是,閆局!”張敬濤腰桿一挺,敬了個禮,連忙轉身,向著辦公室外跑去。
等張敬濤走出辦公室,順帶著把房門合上,閆國洲臉上的憤怒陡然內斂消失,皺著眉,拿起另一份筆錄。
黃品羽的筆錄。
馮三窯的筆錄。
黃品羽說不認識那群殺害葉柄陽等人的槍手。
馮三窯說,殺害嚴斌、黃品羽獨子的殺手,他們也不認識。
閆國洲半瞇著眼睛,如果黃品羽跟馮三窯都沒有說謊,那么,這些事情,就有點兒恐怖了。
暗中有人在推波助瀾,讓嘉興的局面變得越來越亂。
那么,幕后之人為什么要讓嘉興亂起來?
嘉興局面亂起來,不管對誰,都沒有好處啊!
“腦殼疼!”閆國洲抬手揉了揉太陽穴,他是公安局局長沒錯,他破案能力也非常強。但,眼下的局面,依然讓他有種深陷云里霧里的感覺。
同一時間。
醫院住院部。
馮三窯瞇著眼睛,盯著剛剛走進來的青年,咬著牙,道:“六子,你是吃屎的嘛?竟然看著黃品羽被公安帶走?你現在告訴我,你怎么讓黃品羽在天亮前,出現在我面前?”
“老板,你是要黃品羽出現在你面前,還是要他死?”六哥目光平靜的注視著馮三窯。
馮三窯挑了挑眉,冷哼一聲,道:“我是要他死在我面前,你能辦到?”
“老板,我可以讓他死!”六哥的聲音越加平靜。
嗯?
馮三窯面露驚疑的打量著六哥,好似要重新認識他一般,“六子,我是真沒看出來,你現在的能耐這么大了嘛?黃品羽在公安局,你都能夠弄死他?”
六哥表情不變,道:“只要老板開口,再難的事情,小六都會拼盡全力的去完成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聽著六哥奉承的話語,馮三窯放肆大笑,道:“好好好,有你這句話,就證明這幾年,我沒白養你!”
馮三窯臉上笑容陡然內斂,盯著六哥,道:“現在,我不想讓黃品羽死,我要跟他見一面!”
說著,馮三窯掀開被子,道:“陪我去一趟公安局!”
“是,老板!”
馮三窯不是蠢貨,在冷靜下來后,便察覺這一系列事情,很不對勁。
所以,他要親自去跟黃品羽聊聊。
……
黃龍洞賓館。
徐墨坐在窗邊,稍稍側著臉,通過窗簾縫隙,留意著街上動靜。
趙大明開了一天車,確實挺累了,打著哈欠,道:“老弟,這嘉興比咱們蘭縣亂太多了啊。”
之前阿朝清空彈夾,那震耳欲聾的槍聲,除了聾子,基本上附近所有人都聽到了。
“哥,你說現在嘉興這么亂,誰會是受益者呢?”徐墨隨口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