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忠國放下大碗,站起身來,看向小行,道:“出啥事情了?”
“劉哥,你之前不是讓我調查徐鋼他們嘛?我有消息了!”小行喘著粗氣說道。
劉忠國看向徐墨,見對方已經將小碗放到床頭柜,便開口道,“那你說說,到底啥情況!”
“徐哥!”小行對著徐墨喊了一聲,然后才緩緩說道:“這一段時間,徐哥開的那六家錄像廳,一直被人騷擾,就咱們南陽街派出所都出警六次了,其他派出所還不算。”
徐墨劍眉一挑,問道:“對方是什么人?”
“一群義烏佬,來蘭縣差不多有半個月。聽說是在義烏得罪了人,才跑到蘭縣來的。”小行回答道。
“一群義烏佬?”徐墨半瞇著眼睛,道:“他們初到蘭縣,就敢搞事情?”
不管在哪個縣市,能夠開錄像廳的,肯定有些背景撐著,這是常識。
徐墨相信,那群義烏佬肯定知道這一點。
即便第一次來鬧事的時候不知道,之后肯定會去打聽。
既然如此,那么,他們為什么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鬧事?
聽到徐墨的詢問,小行眼神有些閃爍,道:“那群義烏佬背后站著錢正,錢老板!”
“錢正?什么來路?”徐墨有些好奇的問道。
“錢正是零件廠的廠長,算是咱們蘭縣比較大的企業,鳳凰牌、飛鴿牌等自行車廠,都會找零件廠加工零件。還有,錢正跟鐘阿四的關系很好,當初鐘阿四的義弟陳小漠所開的錄像廳,就是錢正出錢的。”
“對了,錢正跟你一樣,也競標到一條拉電入鄉的線路。”劉忠國補充道。
鐘阿四!
徐墨抬手摸了摸下巴,這家伙還真是陰魂不散啊。
特娘的,等會兒我就讓楊寶林,寄一張他跟許苗苗的合照過來,氣死你。
“劉哥,能不能幫我約下鐘阿四?”徐墨看向劉忠國。
劉忠國挑了挑眉,沉聲道,“你現在不適合見鐘阿四!”
徐墨想想也是,自己畢竟有案子在身,要不是因為中槍了,說不得要去看守所待一段時間。再怎么說,鐘阿四也是派出所副所長,自己如今身份,確實不適合跟他見面。
“那就,幫我約下錢正,這應該沒問題吧?”徐墨又問道。
“我試試!”劉忠國苦笑一聲道,“要是大明去約,錢正或許會給面子,至于我,真不一定能夠約到。”
徐墨一陣無語,卻也能夠理解,劉忠國只是一個老資格的民警而已。
“徐哥,要不,讓那群混子來見見你?”小行忽然開口。
“也行!”
徐墨想了想,便點頭道,“那你幫我,約下那群人,就定在國鴻大飯店吧!”
“好!”小行答應一聲,便轉身向著病房外走去。
徐墨看向劉忠國,道:“劉哥,幫我去借個輪椅吧!”
劉忠國皺著眉,道:“你這身子,能出去嘛?”
“沒事的!”徐墨笑了笑,道:“我自己的身子,我還能不清楚?”
“那,行吧!”
解放街。
原小太陽錄像廳,現在叫小天王錄像廳。
錄像廳后邊的小屋內,烏煙瘴氣,一群小青年叼著煙,打著牌。
就在這時候,一個光頭青年推開門,向著躺在床上,摟著一位姑娘的壯漢走去。
“豹哥!”光頭青年小聲呼喚。
將腦袋擠在姑娘飽滿胸脯內的壯漢,慢慢地抬起頭,那雙眼眸中流竄兇戾光芒,“什么事情?”
迎上豹哥的目光,光頭青年心中一突,低聲道:“剛剛有個南陽街派出所的民警找了過來,說是替薇墨錄像廳的大老板,約咱們去國鴻大飯店吃飯。”
“大老板?就是那個叫徐墨的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