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墨眼眸中涌動著強勢光芒,盯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豹哥,“那么,你現在告訴我,在蘭縣,在這個包廂里,誰敢動我?”
“你?豹哥?”
迎上徐墨強勢的目光,豹哥眼神閃爍。
“還是你?”徐墨視線一轉,看向拿著酒瓶子的光頭青年。
光頭青年心臟猛地一緊,只感覺眼前的青年,好似化為了洪荒猛獸,一股強大到令他窒息的氣勢,壓得他臉色漲紅。
“還是你們?”徐墨目光很冷,掃視其他小青年。
但凡與徐墨對視的青年,全都本能地避開目光。
徐墨坐回輪椅,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扶手,繼續道:“曾經,有人告訴我,打打殺殺,只是底層人的求活方式。我非常認同他的話。現在,我不想做底層人,我愿意用利益交換,來解決問題。但是,我不是當不了底層人。你們也別逼我,去當底層人。”
“豹哥,我已經穿上鞋子了,不想脫掉鞋子,跟你們一起去踩泥巴。一萬塊錢,離開蘭縣,你覺得呢?”徐墨一瞬不瞬的盯著豹哥。
豹哥眼神閃爍,心中惱怒,自己居然被一個嘴邊沒毛的小家伙,幾句話給唬住了。
可!
回想著徐墨剛才的話語,豹哥到嘴邊的拒絕話語,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。
“呼!”
豹哥長吐一口氣,看向直視著自己的徐墨,豎起大拇指,“徐老板,你確實是個人物。我豹哥,就給你個面子,一萬塊錢,我們離開蘭縣!”
聽到豹哥答應,那群小年輕率先長松一口氣。
他們從義烏逃到蘭縣,就證明,他并不是真的不怕死,要不然,還逃什么?直接在義烏,跟對手玩命就可以了。
“明天中午,你來人民醫院住院一趟,我把錢給你!”
徐墨伸手拿起一個酒瓶子,高高抬起,道:“希望豹哥你能夠遵守承諾!”
言罷。
徐墨咕嚕嚕的將一瓶啤酒干掉。
豹哥也拿起一瓶啤酒,道:“徐老板放心,我豹哥向來一言九鼎,只要拿到錢,我們馬上離開蘭縣!”
“好!”
徐墨放下啤酒瓶,對著劉忠國道,“劉哥,咱們走吧!”
“嗯!”
劉忠國緊握著輪椅推把,推著徐墨,向包廂外走去。
小行緊隨其后。
待徐墨等人離開包廂,豹哥突然長松一口氣,暗罵道:“特娘的,這小犢子看起來年紀不大,氣勢怎么那么足?老子剛才都被他唬住了!”
“豹哥,咱們真要離開蘭縣嘛?”光頭青年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。
“不然呢?”豹哥瞇著眼睛,看著光頭青年,道:“這小犢子肯拿出一萬塊錢,已經夠意思了。咱們也別得寸進尺!再說了,咱們去哪兒不都一樣?”
說著,豹哥站起身來,拿起酒瓶子,道:“兄弟們,該吃的吃,該喝的喝,今晚上不醉不歸!”
劉忠國推著輪椅,走出國鴻大飯店,才忍不住開口道:“徐老弟,你剛才是真莽啊,我都準備跟他們拼命了!”
聽著劉忠國略帶后怕的話語,徐墨笑著開口道:“劉哥,你別看這群人囂張狂妄,可事實上,他們就是一群無膽匪類。他們真要是亡命徒,就不會逃到蘭縣,就不會用下三爛的手段,去錄像廳鬧事。”
“話是這么說,但你剛才這么激他們,我是真怕他們頭腦一熱,直接開槍啊!”劉忠國還是覺得徐墨的行為太冒險了,根本就沒考慮自身安全啊!
說著,劉忠國看向小行,道:“你先回去吧,我跟徐老弟也回醫院了!”
“嗯嗯嗯!”小行就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,看向徐墨的目光充滿崇拜。
瞧著小行的表情,劉忠國微不可查的搖搖頭,旋即推著輪椅,向著醫院方向走去。
五六分鐘后,劉忠國腳步一滯,盯著擋在前邊的兩個青年。
徐墨面露驚訝,打量著擋住路的刀哥跟成阿狗!
“徐爺!”刀哥臉上帶著諂媚笑容,腰桿稍稍彎曲,小步上前。
徐墨抬頭看向表情沉冷的劉忠國,道:“劉老哥,能讓我跟他們單獨聊幾句嘛?”
劉忠國不認識刀哥,還以為是豹哥的人,可聽徐墨這么一說,便知道自己想岔了,便點頭道:“行!”
劉忠國向著不遠處的電線桿走去。
刀哥走到徐墨跟前,蹲下身子,道:“徐爺,對不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