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察同志,誰是王大軍?”徐墨明知故問。
“王大軍,外號豹哥。”
“原來是豹哥啊。”徐墨臉上露出恍然之色,旋即苦笑一聲,道:“警察同志,我也是沒辦法了啊。我不是有六家錄像廳嘛。這一段時間,豹哥三天兩頭來我的錄像廳鬧事……這不是我跟劉哥比較熟嘛,就尋思著,讓劉哥替我去鎮鎮豹哥他們!”
老黃挑了挑眉,看向站在旁邊的劉忠國,道:“老劉,他說的是真的嘛?”
劉忠國心頭無奈,卻面色如常的點點頭,“徐老弟說得沒錯。可惜,王大軍那群人太囂張了,根本就不給我這個老民警面子。”
徐墨雖然沒有跟劉忠國對過話術,可劉忠國畢竟是老民警,回答得滴水不漏,找不到絲毫破綻。
十幾分鐘后,倆位公安就告辭離開了。
等倆人一走,劉忠國便坐到床邊的椅子上,長嘆一聲,道:“徐老弟,你們太狠了!”
徐墨沉默不語,盯著面露復雜的劉忠國。
“劉哥,謝了!”
半晌,徐墨才吐出這么一句話。
劉忠國苦笑著搖搖頭。
南陽街派出所。
趙大明召集所有民警,穿著防彈衣,站在大廳里邊,目光銳利如刀,掃視眾人,大聲道,“我剛剛得到消息,在國鴻大飯店制造出槍殺案的歹徒,是一群從深圳那邊逃過來的亡命徒。”
說著,趙大明拿起放在旁邊臺子上的一張素描,道:“這是我跟倪師傅,在走訪時候,通過十多位目擊者描述,畫出來的肖像畫,你們都看清楚,牢記住這張臉。咱們南陽街派出所,能不能揚名,就看這次了。”
“只要抓到這群亡命徒,一人一個三等功,集體二等功也不在話下。”
“現在,所有人都去軍需庫,領取防彈衣跟槍械。”
“是!”
所有民警都目光灼灼的盯著趙大明手中的素描。
“記住,這群亡命徒心狠手辣,一旦發現,可直接開槍。我趙大明不希望看到有兄弟伙受傷。”
“明白!”
震耳欲聾的回答聲,回蕩在大廳當中。
“行動!”
隨著趙大明一聲令下,所有人都奔跑了起來。
趙大明眼神閃爍,這一次,是危機,也是機會。
上次破獲10.12大案,他的升職報告,早就報到省里。
可,因為蘭縣剛剛評上地級市,就連市委書記也才正處級。所以,他的升職調動一直被省里壓著。
但是,如果這次把槍殺案破獲了,百分百能夠順順利利提升到副處級。
現在,那群深圳來的亡命徒,不是兇手,也要是兇手,這關乎太多人的烏紗帽了。
一群從深圳過來的亡命徒,在蘭縣出售槍支彈藥,許書記就沒有責任?
答案是肯定有,許書記作為蘭縣一把手,責任很大。
可要是把這群人抓了,那就是功勞。
要是在二十四小時內,把這些亡命徒抓到,這功勞就更大了。
在趙大明拿著虎哥素描,全城搜捕對方的時候,市政大樓內,許書記臉色鐵青的看著剛剛送來的文件。
“嘭!”
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,許書記胸膛劇烈起伏,盯著站在那里的于局,道:“這起槍殺案,怎么又跟徐墨那小犢子有關系?他不是在住院嘛?為什么會跑到國鴻飯店,跟那群遇害者吃飯?于遠洋,你告訴我,你們是怎么辦事的?”
于局悶著頭,不敢吭聲,心中也暗罵趙大明辦事不靠譜。
許書記喘著粗氣,緊握著雙拳,咬著牙,道:“于遠洋,你是不是也要我去黨校學習半年?”
這話,于局更沒辦法回答了。
一想到嘉興那群市委領導,于局忽然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。
嘉興公安局局長閆國洲,已經被調離公安系統……跑到交通局去了。
他于遠洋可不想步上閆國洲的后塵,連忙開口道:“許書記,你放心,我保證四十八小時內抓到兇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