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我就給你四十八小時。你要是抓不到人,就給我滾去看魚塘。”
“是!”于局腰桿一挺。
“還杵在這里做什么?等著兇手跑這里來投案自首啊?”瞧著于局還站在那里,許書記大聲咆哮了起來。
于局趕忙灰溜溜的向著辦公室外跑去。
許書記從辦公桌后邊走了出來,走到窗邊,望著外邊繁星點點的夜幕,眉宇間布滿憂愁,低聲自語,“這徐墨,還真特娘的是煞星轉世啊?自從他走出上葉村,就會發生各種破事。隨著他越來越有錢,鬧出來的事情也越來越大……”
……
余剛拿出鑰匙,打開房門,伸手就要去拉開關線。
陡然。
黑暗中出現一只手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嚇得他臉色大變,張嘴就要喊叫。
“啪!”
一只手從余剛背后出現,捂著他的嘴巴。
余剛瞪大眼睛,正想要反抗,開關線突然被人拉下,燈泡亮了起來。
這?
余剛呼吸都急促了起來,只見屋內站著四人,一個個目光冷漠的盯著他。
尤其是那抓住自己手腕的青年,與記憶中那開槍打死豹哥的身影重疊。
葉奎子捂著余剛的嘴巴,將他往前推,腳后跟勾住房門,用力關上。
等房門關上,葉奎子松開捂住余剛嘴巴的右手。
“好漢饒命,好漢饒命啊!”
余剛‘撲通’一聲跪倒在地,“好漢,我什么都沒講,什么都不知道!”
徐鋼眼神冷漠的打量著余剛,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,放在他眼前,道:“記住這張臉!”
余剛抬頭看著紙上的素描畫,聲音顫抖,“好漢,我、我記住了。”
“他就是在國鴻大飯店外,槍殺豹哥的兇手。”
“對對對,就是他,就是他!”余剛反應也很快。
“半個小時后,你去公安局,就說想起兇手長啥樣了。說得模糊點……”徐鋼按照徐墨的吩咐,叮囑余剛。
“好漢,我都記清楚了!”余剛咽了咽喉嚨中的口水,聲音顫抖。
“余剛,威脅的話,我就不多說了。你只要記住,除非我們都被槍斃了。要不然,只要我們有一個人活著,你全家就等著給我們陪葬。”徐鋼淡淡地說道。
余剛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著,道:“好漢,諸位好漢,我明白,我什么都明白,你們放心,我不會亂講話的!”
徐鋼對著葉奎子他們使了一個眼神,便向著門口走去,打開房門,率先走出屋。
等徐鋼他們都離開,余剛感覺全身力氣都被抽干了,軟倒在地,喘著粗氣,臉上帶著苦澀。
同一時間,蘇建國也受到了同樣的‘待遇’。
只不過,葉富國并沒有讓蘇建國去公安局,讓他按照以往一樣,該怎么生活,就怎么生活。
不管是余剛,還是蘇建國,其實都沒看清楚徐鋼的模樣。
但,徐墨要讓著案子盡快結案,并且幫趙大明一把,只能讓徐鋼他們去冒險。
余剛這種平頭百姓,都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,只要安排得當,就能夠成為‘助力’。
87年!
這就是87年!
殺人案是大案,但也不是什么大案,就看案件要怎么告破。
八十年代,九十年代初,是中國經濟騰飛的時代,也是各種次序重組的時代。
各種行業井噴式爆發,想要搶奪市場份額,就需要很多灰色手段。
老老實實做生意的,只會成為被吃的‘小魚’。
前往蘭縣國道的破爛黃泥路上,一輛破破爛爛的紅色兩廂夏利,停在路邊。
車內,虎哥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開車青年的后腦勺,罵罵咧咧,“你特娘的都去偷車了,為什么不偷一輛好一點的?就這破車,開兩步就熄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