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多久,徐墨就來到姚村祠堂外,看到了兩米高的青石碑。
碑上,刻著姚爺的生辰八字,中間刻著姚氏進春之名,兩邊則是姚爺生平經歷……
徐墨拿出黃紙蠟燭,按照老花嬸的吩咐,對著石碑兩跪六拜。
同時,徐墨拿出三根香煙,將其點燃,放在碑前。
就在徐墨拜祭完后,姚大釗急忙忙的跑了過來。
“徐黑子,你有心了!”
姚大釗面露復雜的看著徐墨。
“大釗叔!”
徐墨從口袋里拿出白包,遞給姚大釗,道:“你替我交給姚爺家屬!”
“好!”
姚大釗收起白包,眼神閃爍,低聲問道:“徐黑子,姚爺走前是跟你在一起的對吧?”
“沒錯。”
“那姚爺有沒有跟你說些什么?”
“嗯?”徐墨挑了挑眉,搖頭道:“大釗叔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姚大釗皺著眉,想了想,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泛黃的紙,遞給徐墨,道:“這是大軍收拾姚爺遺物時候找到的,你看看!”
徐墨打開泛黃的紙,上邊也沒有字。
一張圖畫,上邊畫著幾個小鬼子,還拉著三口箱子。
三口箱子上邊畫著一塊塊長方形的東西。
徐墨嘴角一抽,這畫雖然不能說抽象,可要說表達什么意思,他是真看不出來。
徐墨抬頭看向姚大釗,道:“大釗叔,這畫啥意思啊?”
迎上徐墨好奇的目光,姚大釗也沒有隱瞞,道:“應該是黃金。”
“什么?”徐墨微微一愣。
“當年鬼子攻進咱們蘭縣,搶了很多地主,那些黃金銀子都被鬼子收集了起來。后來八路軍突襲鬼子的輜重部隊……傳聞,鬼子把那些黃金都藏了起來。姚爺一直在山里打游擊,或許看到了鬼子藏黃金的場面。”姚大釗解釋道。
“這不應該啊!”
徐墨皺著眉,道:“如果姚爺真看到鬼子把黃金藏在哪兒,這么多年了,他為什么不去拿?”
“沒法拿啊。抗日后,都在打地主。要是姚爺拿了黃金,還有活命機會?”
“那也不對啊。就算那段時期姚爺不敢拿,那么,這幾年呢?或許,這是姚爺亂涂亂畫?”這說法,徐墨自己都不太信,姚爺這么穩重的人,怎么可能留下這么丑的畫。
姚大釗搖搖頭,道:“反正,俺相信這幅畫,肯定藏著鬼子埋藏黃金的位置。”
“大釗叔,就算這幅畫,真是當年鬼子藏黃金的畫面。可,你能夠從這幅畫看出方位嘛?說句難聽話,大山里藏著很多古代大墓,里邊古董珠寶肯定不少……問題是,沒人知道哪些古墓具體位置啊。這畫,也是同樣道理。”
“大釗叔,我勸你還是少想點這些,免得陷進去。”
徐墨實話實說,與其想著‘天降橫財’,還不如腳踏實地的干活。
姚大釗苦笑一聲,道:“這話,很多人跟俺說過了,道理俺也懂。可,大軍不信邪啊。”
姚大軍,姚爺的二兒子。
姚大釗接過徐墨遞來的泛黃紙張,小心翼翼的折疊起來,揣進上衣口袋,道:“黑子,現在大伙兒都說你在縣城做大買賣……你也知道,政府取消了工分制,雖然每家每戶都分了田地……黑子,你能不能幫俺們找點活干啊?”
姚大釗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,繼續道:“俺也知道,你肯定要先安排上葉村的人。俺的意思是,那些重活累活,可以交給俺們,工資少點也沒事兒,一個月能有個五塊六塊就可以。”
“大釗叔,政府不會不管老百姓的!”徐墨笑了笑,道:“不用兩個月,政府就會給老百姓安排工作,待遇還不會太差!”
“真的?”姚大釗眼睛一亮。
“當然是真的!”
有了徐墨這句話,姚大釗的笑容都真切了許多,道:“黑子,你還沒吃飯吧?走走走,去俺家里吃飯。俺告訴你,前天晚上,俺進山抓了一頭獐子。現在的獐子,肉多汁多,吃起來那叫一個帶勁。”
徐墨確實有點兒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