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哥面露尷尬,右手按在腰間,道:“剛剛是失誤,是被子太滑了,影響我的發揮。”
“對對對,我家的小刀刀最厲害了。”虹姐滿臉溺愛的坐到床邊,將托盤放在床頭柜,拿起湯碗跟勺子,道:“來,我來喂小刀刀喝湯!”
刀哥嘿笑一聲,摟住虹姐的水桶腰,兩只手都差不多圈不住,道:“虹虹,我要你用小嘴嘴喂我。”
“行行行!”虹姐笑盈盈的白了一眼刀哥,旋即拿起勺子,含住一口牛鞭湯,湊向刀哥。
半晌。
刀哥心滿意足的躺回床上,道:“虹虹,我整天這么閑著,也不是一回事兒。要不,你弄點活給我干吧?”
“干我還不行嘛?”
刀哥嘴角一抽,這是什么虎狼之詞啊。
見刀哥板著臉,虹姐連忙趴上前去,道:“行行行,以后啊,六號礦洞就由你來管。不管賺多少錢,都歸你!”
“謝謝虹虹,我就知道虹虹對我最好了!”刀哥興奮的比劃一下,旋即撲向虹姐。
港島。
銅鑼灣。
徐忠明穿著皮夾克,嘴角叼著雪茄,坐在實木打造的寬大椅子上,盯著跪在地上、傷痕累累的小年輕,聲音沙啞的開口,道:“我講過多少次了,在我的地盤,不能有鴉片。你們為什么就不聽呢?”
“明王哥、饒我一次,我再也不敢了!”
“啪!”
站在小青年身后的阿龍,一把捂住青年的嘴巴,滿臉興奮的笑道:“明哥讓你開口了嘛?沒大沒小!”
“噗!”
阿龍拔出別在腰間的匕首,捅進小青年的喉結出,旋即猛地一轉,才拔出匕首。
鮮血噴得老遠,濺到徐忠明的褲腳上。
徐忠明抬頭看向阿龍,冷聲道:“以后,誰要是敢在銅鑼灣碰鴉片,不需要帶來見我,直接宰了!”
“明白!”阿龍比劃了一個ok手勢。
阿龍收起匕首,看向四周愣著的小弟們,罵道:“有點眼力勁沒有?都杵在這里干什么?等著吃火鍋呢?還不趕緊把人拉走!”
“哦哦哦!”
小弟們一擁而上,拉著尸體,向著外邊快步走去。
“忠明,你的手段太狠辣了!”
后邊的房門打開,一位穿著黑衣的女人,緩步走出,狹長地美眸中涌動著關切。
“狠辣?”徐忠明冷笑一聲,道:“誰碰鴉片,我殺誰,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死規矩,誰也不能犯!”
“但,你也不能動不動就殺人啊!”
徐忠明沒吭聲,一瞬不瞬的盯著六姐。
最終,六姐率先敗下陣來,苦笑一聲,道:“隨你吧!”
“我殺了你們洪興一個雙花紅棍,那就陪你們一個。但是,你們的龍頭答應過我,銅鑼灣全權交給我來管。你們要是插手,我可以走!”徐忠明開口道。
六姐微不可查的搖搖頭,道:“要不是你拿出那把鬼子的手槍,蔣先生不可能放過你。蔣先生是念在你祖上殺鬼子有功,才愿意幫襯你一把,你可別不知好歹。記住,蔣先生是洪興龍頭,而你徐忠明現在也是洪興的人。”
徐忠明沉默不語。
“忠明,我跟你講這么多,就是希望你能夠把性格稍微改改。這年頭,已經不是剛亦過折,而是剛者必死。你知不知道,現在有多少社團,把你視為眼中釘肉中刺?要不是蔣先生替你壓著,你早就橫死街頭了。”六姐目露復雜的看著徐忠明。
她很欣賞徐忠明的性格,但,這種性格,會讓對方丟掉性命。
“我知道了!”徐忠明甕聲甕氣的開口。
六姐也沒再說什么,該說的,不該說的,都已經說過了,要是對方還不該,那就是在求死。
同一時間。
徐墨等人在溫州客車站下了車。
熱鬧。
一走出客車站,徐墨等人就被迎面撲來的喧鬧聲給震住了。
一眼望去,人來人往,自行車、小汽車、公交車。
街道兩邊都擺著地攤,還有人拿著錄音機,穿著喇叭褲,留著長頭發,當街跳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