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孽緣啊!”
望著刀哥梗著脖子,一臉不服氣,虹姐苦笑一聲,坐到寬大的沙發上,拿起茶幾上的香煙。
刀哥一溜煙的快步跑上前去,拿起火柴,麻溜的替虹姐點上香煙,然后半蹲在地,輕輕地敲打著對方粗壯大腿,道:“虹虹,嚴坤都已經死了,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?”
“你懂什么?”虹姐猛吸一口香煙,瞪了一眼刀哥,道:“嚴坤背后的關系網很復雜,他現在這么一死,咱們能落到什么好處?還有,嚴坤的弟弟跟媳婦,已經放出話來,誰要是找到兇手,獎勵兩百萬,那可是兩百萬,整整兩百萬啊。”
“現如今,大大小小的礦區,都暫時停工了,所有人都在找你!”
“你覺得,他還有活路可言?”
刀哥撇撇嘴,一臉無所謂,道:“他們又不知道是我殺了嚴坤!”
“你真的要氣死我才甘心嘛?你說說,按摩店的那兩個小姐怎么回事?她們都看清楚你們的臉了。”
“呃!”
“還有,你追嚴坤的時候,起碼有幾十號人看到你的長相。”
說著,虹姐拿出茶幾上一張對折起來的紙,將其攤開,赫然是一張刀哥的素描畫像。
“畫功不賴嘛!”刀哥笑呵呵的接過紙張。
“你還有心思評頭論足?”虹姐差點被刀哥給氣樂了,這家伙是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嘛?
“虹虹,你真沒必要這么緊張!”
刀哥將畫像折疊起來,揣進口袋里,目露兇光,道:“我有個朋友,他用行動告訴我一個道理。”
“什么道理?”
“利益!”刀哥看著肥胖的虹姐,道:“嚴坤一死,那么,他的礦區就要分出來。他背后的勢力,為什么要保護他?究其原因,還不是逃不過利益兩個字。只要咱們給足利益,之前保護嚴坤的勢力,為什么不能選擇咱們?”
“你說得簡單。嚴坤是死了,可嚴家還沒有死絕,他們大可續上嚴坤的關系。”
“那就讓他們死絕!”
刀哥那雙狹長地眼眸中,涌動著滾滾殺機,道:“等嚴家的人死絕了,對我的兩百萬懸賞,也就成了無稽之談。至于嚴坤背后的勢力,我就不信,用錢砸不動他們。一百萬不行,那就三百萬,三百萬不行就五百萬。這天底下,沒有人不貪,只是貪小貪大而已。”
迎上刀哥兇戾的目光,虹姐好似才認識他,她很好奇,對方的殺性為什么會那么大?
“虹虹,給我錢跟人,我幫你……平了嚴家!”
“事情沒有你講得那么簡單。”
“虹虹,你就是把問題想得太復雜。”刀哥伸出雙手,緊握住虹姐粗壯的右手,道:“再不濟,嚴坤背后的人…也不是不能死!”
虹姐倒吸一口冷氣。
這家伙,殺性太重了,重到讓虹姐感覺到了膽寒。
虹姐能夠在晉中,拿下這么多礦洞,手底下肯定有著很多人命。
但,她不可能毫無顧忌。
而現在的刀哥,就好似一條瘋狗,是人是鬼,他都敢上去咬一口。
“虹虹,咱們都是碗口大脖子,誰的脖子斷了還能活?虹虹,你就信我一次吧!”
虹姐低下頭,看向刀哥那張布滿乞求的面容,低聲一嘆,伸出右手,五根粗壯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頰,“真是孽緣啊。你去找老九吧!”
刀哥雙眼冒光,連忙站起身來,道:“虹虹,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!”
言罷,刀哥就轉身向著屋外跑去。
虹姐愣愣地看著離去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