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表情凝重的向著辦公間跑去。
走到辦公間門口的時候,青年平復心中激蕩,小心翼翼的推開厚重的實木房門。
“霍先生,徐忠明出事了!”
正坐在辦公桌后邊,拿著鋼筆,批改合同的霍先生,全身一僵,旋即繼續寫著,一邊說道:“告知海對面,請求他們優待徐忠明的家人。”
“是,霍先生!”
青年欲言又止。
“還有什么事情?”
“徐忠明不是在公海出事,可能是那群洋鬼子,聯系了深圳那邊的人。”
“將這事情,一同告訴海對面的。”
“霍先生,他們能夠那么準確找到徐忠明,我怕,咱們這邊有內奸!”
“那就去查!”
“嘭!”
戴著黑框眼鏡的霍先生,猛地將鋼筆拍在辦公桌上,“不管付出什么代價,都要給我把奸細查出來。還有,三個月后,新的材料即將入港。你要在三個月內,找到合適的人員,把材料送到海對面。”
“是!”
霍先生滿臉疲憊的靠在椅背上,摘掉黑框眼鏡。
現如今,大陸發展飛快,可一些稀有材料,卻被歐美封鎖。
作為商人,霍先生本不應該插手這種事情。
但,他是商人沒錯,可他更是中國商人。
在港島,雖然還有很多愛國商人。
可現在的港島,畢竟被英國佬掌管著,沒有幾個商人敢全心全意幫助大陸。
累!
無盡的疲憊,讓霍先生很想好好地睡一覺。
“霍先生!”
就在這時候,之前離開的青年,又推開房門,低聲道,“就在剛剛,有人將一封信,放在了前臺……上邊落款是徐忠明!”
“信呢?”霍先生豁然起身。
“在這里!”
霍先生快步上前,奪過青年手中的信封,快速將其打開。
信的內容不多。
大概意思是,霍先生見到這封信件的時候,他徐忠明很可能已經踏上了黃泉路。
徐忠明只求霍先生,在以后有能力、有條件的情況下,幫一幫他的家鄉。
最后,徐忠明多說了一句。
這一世,他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他的黑哥。
他曾答應黑哥,要在維多利亞港,宴請黑哥……
霍先生挑了挑眉,旋即低聲一嘆,將信折起來,放回信封內,道:“你讓海對面去浙江蘭縣,找一個叫徐墨的小伙子……徐忠明是忠義之士,其他事情,我暫時幫不了,可請人在維多利亞港吃個飯,我還是能夠辦到的。”
“霍先生,我現在就去安排!”
與此同時。
徐墨跟著大魁哥他們,來到了他們的‘老窩’。
一間不足三十平的小房間,里邊放著六張三層床。
中間有簾子……
“大魁、大魁!”
就在大魁哥尋思著今晚上讓徐墨跟誰睡的時候,門外響起焦急的呼喊聲。
“老木頭,大晚上的,你鬼叫什么啊?”
“你特娘的快點把制服穿起來,跟我去十里坡的野碼頭,那邊出事了!”
大魁哥不急不慢的拿起放在床上的制服,罵罵咧咧,“是不是有走私的落水了?特娘的,又要下水撈人!”
“別廢話了,這一次,不一樣,治安所、警察局,還有好多好多部門,都去了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