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泥濘的路上,徐墨鼻子蠕動,空氣中流動的臭味,讓他很不舒服。
五六百米路程,徐墨看到三起打斗事件,一個個下手賊狠,都奔著廢掉對方去的。
很快。
徐墨就看到了范家理發店,一個只有不足兩方的理發店,門口立著招牌,上邊的字跡已經非常模糊。
理發店內,一位光著膀子的白發老漢,正拿著推子,給一位紋龍畫鳳的瘦子理發。
徐墨視線一轉,向著左邊小道走去。
走了幾步,徐墨嘴角一抽,低頭看著腳上的布鞋,已經被污水浸透,非常難受。
突然,徐墨腳步一滯,盯著前邊站在一扇小門外邊的男人。
對方穿著骯臟的勁服,一頭油膩的長發披落在肩,目光如狼似虎地盯著徐墨。
見徐墨停下腳步,男人咧嘴一笑,露出黃黑色的牙齒,道:“小兄弟,剛來九龍城的吧?”
徐墨沒吭聲。
“借點錢花花,怎么樣?我不要多,只要一百塊錢!”
說著,男人從口袋里掏出折疊刀,咧嘴笑著,向徐墨走來。
人還未靠近,那股子酸臭,撲面而來,熏得徐墨忍不住瞇上眼睛。
忽然。
徐墨一個箭步竄出,星眸中流竄森冷殺意,右手成爪,抓向男人的脖子。
男人或許是沒想到徐墨這個新來者,敢率先動手,忍不住大笑一聲,右腳猛地抬起,揚起地面上的污水,落向撲面而來的徐墨。
三米距離,瞬息之間。
徐墨腰桿彎曲,右手狠狠地砸在男人的大腿上,趁著對方吃痛,一記沖拳,轟在男人下巴。
牙齒混合著鮮血,飛濺而出。
男人轟然倒地,滿臉痛苦地慘叫著起來,雙手捂著嘴巴。
徐墨右腳尖狠狠地踹在掉落在地的折疊刀上。
折疊刀就猶如離弦之箭,噗嗤一聲,扎進男人屁股上,疼得他哇哇怪叫,不斷求饒。
徐墨快步上前,抬腳踩在男人的臉上。
污水涌入男人的嘴中,混合著鮮血,又被他吐出來。
“認識王寶嘛?”踩在男人臉上的右腳越來越用力,疼的男人雙手拍地,“饒命,好漢饒命啊!”
“認識王寶嘛?”徐墨再次詢問。
“認識、我認識寶哥!”
徐墨抬起踩在男人臉上的右腳,冷聲道,“帶我去見他!”
男人顫抖著掙扎起身,嘴巴里的牙齒掉了好幾顆,屁股上更扎著折疊刀,走路一瘸一拐,鮮血呲呲外溢。
徐墨跟在男人后邊,目露警惕,盯著小巷兩邊,不斷從屋內走出來的寨民。
這些寨民,一個個都散發著精干彪悍的氣機,目光兇戾。
忽然。
一個穿著黑短袖的胖子,出現在小巷最前邊。
“寶哥、寶哥救我啊!”
一看到胖子,男人面露喜意,一瘸一拐地快步向著胖子去。
王寶挑了挑眉,越過跑過來的男人,看向站在污水中的青年。
對方看起來差不多有一米八,身材不算魁梧,可那壯實的肌肉,卻將短袖撐得鼓脹了起來,證明著其蘊藏的恐怖力量。
“王寶,你還記得楊老板嗎?”徐墨淡淡地開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