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寶從口袋里拿出香煙,將其點燃,旋即走向倒在地上的小兔崽子。
走到小兔崽子身邊,王寶蹲了下來,將香煙塞進對方沾滿血液的嘴里,笑道:“阿積啊,你要跟我混,還要多練練啊。回頭讓你師傅,把八極拳的幾個殺招交給你,要不然,你還是乖乖的當個妓女的龜兒子吧!”
阿積艱難地撐起身子,猛吸兩口香煙,道:“我現在就去找師傅!”
屋頂。
徐墨邊跑邊反擊,不管抓到什么東西,都向著后邊追來的壯漢們砸去。
室外天線!
晾衣架!
花盤!
哐哐鏘鏘的聲音,絡繹不絕,引得不少寨民的謾罵跟圍觀。
沒多久,徐墨被堵住了。
堵在天臺上。
看著對面屋頂,徐墨嘴角一抽,這起碼有七八米,自己可沒能耐跳過去。
左右看了一眼,徐墨撿起一個被屋頂污水浸泡著的搟面杖,上邊布滿霉菌。
沒有任何廢話,徐墨緊握著搟面杖,沖向率先迎上前來的壯漢。
“哐!”
開山刀砍在搟面杖上,卡在其中。
徐墨順勢彎腰,一個提膝,踹在對方的襠部,同時右手成爪,兩根手指倒扣進對方的眼眶,旋即猛地一拉扯。
“啊!!”
痛苦的慘叫聲回蕩四方。
壯漢的眼珠子被硬生生扣了出去,痛苦地在天臺上翻滾,慘叫。
同時,徐墨拔出卡在搟面杖上的開山刀。
一手開山刀,一手搟面杖,徐墨腰桿稍稍彎曲,沖向另外四位追上來的壯漢。
鐵扇十三戳。
搟面杖跟開山刀,好似化為輕盈的扇子,一挑、一刺、一砸……
距離這邊陽臺兩三百米的一棟四層小樓屋頂,三位青年坐在天臺邊緣,手里邊拿著瓜子跟汽水,看著出手又快又狠的徐墨。
“臥槽,這新來的伸手這么威嘛?王寶的十二金剛都不是一招之合?”
“十二少,你是玩刀高手,那小子用的是刀法嘛?”
“屁個刀法,他這是把刀,當棍耍了。也不對,看起來也不像棍法。”
“王寶最近很跳啊,仗著有大老板在背后撐腰,在九龍城里邊弄個很多白面,就連大佬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哼哼,正好借著這個新來的,殺一殺王寶的銳氣。”
“臥槽,快看,是大佬!”
“大佬要插手?”
“不應該啊。大佬都多少年沒出手了……”
遠處天臺上,只見一位穿著皮夾克,戴著墨鏡的中年人,喝著啤酒,向著圍墻邊緣走去。
頓時,追上來的六位壯漢,表情一僵,一個個放下揚起的開山刀,乖乖地低下頭。
中年人坐到圍墻上,喝著啤酒,抬頭看著漆黑的天空。
九龍城,目前的大寨主。
龍卷風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