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駱駝森冷的話語,牛仁達臉色驟變,瞪大眼睛,其中布滿驚駭與憤恨,咬著牙,道:“你敢?我是皇家警察,你敢動我家人,就是在跟整個港島,所有警察作對。”
牛仁達這話,倒不是威脅。
有時候,潛在規矩,才是最硬、最鐵的規矩。
要是牛仁達被駱駝威脅了,那以后是不是隨便來個古惑仔,都能夠借這個理由,去威脅港島警察?
講真。
要是駱駝敢動牛仁達妻女一根頭發,那么,下一刻,港島飛虎隊,英國佬的駐軍,全都會出動,勢必將東星血洗。
是真正的血洗。
讓所有人都知道,港島警員的家人,不容任何威脅。
在場的那些古惑仔,可能不懂這個道理。
但。
駱駝懂。
駱駝瞇著眼睛,盯著面容都扭曲起來的牛仁達,冷聲道:“牛sir,現在的情況,你還沒看明白嘛?港島各大社團,都有人過來。我已經被架了起來。現在,已經不是我說散場,就能夠散場了。”
“今晚上,我大佬要是走不出居家山警署,我會死,你們也活不了!”
牛仁達呼吸急促,胸膛就如同鼓風機般劇烈起伏,死死地盯著面色沉冷的駱駝。
駱駝也沒有夸大其詞。
此時此刻,牛仁達已經是騎虎難下了。
馬軍看著駱駝,道:“最多十分鐘,飛虎隊就會趕到。駱駝,別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。你現在走,我保證,天亮前,讓雷豹走出警署。你要面子,港島警方就不要面子了?各退一步,海闊天空!”
“退不了了!”駱駝冷笑一聲,“除了這邊,居家山沙場,也有我的人!”
馬軍瞳孔猛地收縮。
與此同時。
徐墨從劉巒熋哪里得到了消息。
“徐生,你又要弄什么英雄大會嘛?”劉巒熋摟著剛剛出院的關琳,笑呵呵地看向徐墨,道:“我剛去和勝和找人,結果,忠伯跟我說,現在港島各大社團的人,都去元朗居家山那邊了。”
“嗯?”
徐墨微微一愣,這事情,他是真不知道。
“劉生,你等會兒,我打個電話問問!”
徐墨皺著眉,身子稍稍前傾,拿過放在酒桌上的大哥大。
這玩意,實在是太笨重了,要是放口袋里,坐都坐不下來。
徐墨打電話給蔣震。
聽著蔣震的解釋,徐墨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。
古惑仔就是古惑仔,辦事真的不靠譜啊。
為了點沙石,居然鬧出這么大動靜。
“多樹!”
“哥,怎么了?”
多樹快步走到徐墨身邊。
“你去居家山沙場,把人都喊回來!”
“是!”
……
居家山沙場。
血刀佬提著開山刀,盯著站在小屋門口的崩山牙。
雙方僵持著。
原因也很簡單,崩山牙這邊拿出來五把噴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