鄉巴佬?
徐墨呵呵一笑,星眸中涌動著森冷殺機,道:“那么,柳先生現在能告訴我,為什么要殺徐忠明了嘛?”
“我想殺他,就殺他咯,還需要什么理由嘛?”柳天撇撇嘴,姿態別提多囂張了。
“總歸是需要一個理由的嘛!”徐墨的情緒看起來格外平靜,聲音不大,卻很有力,“就好似你要殺一只雞,為的就是吃它的肉。莫名其妙的恨,我覺得會有。但,恨到需要派人離間忠明身邊的兄弟,還在船上安裝炸彈…這就不會是莫名其妙的恨!”
“柳先生,你是四海幫的大師爺。既然都承認是你殺了忠明,為什么不能說說原因呢?亦或者說,忠明的死,牽扯到什么大人物?”
“啪啪啪!”
柳天笑著拍拍手,道:“精彩,很精彩的推論。可事實上,我殺他,沒有那么多原因。真要說起來,就是因為他讓我丟了臉!”
蔣震瞇著眼睛,道:“柳老弟,你這話,就不對了吧。你跟徐忠明都沒接觸過,他怎么可能讓你丟臉?”
“三個月前,我讓人在銅鑼灣找了一批小姐,招待一位貴客。”
“可,有個婊子,居然給了那位貴客一個耳光。屮,既然是出來賣的,還裝什么純?就因為這么一個耳光,我損失了五百多萬。蔣震,你說,你會怎么辦?別告訴我,你能夠一笑而過。”
柳天目露兇光,咬著牙,道:“一個沒人關心的婊子而已……結果,那個叫徐忠明的鄉巴佬,居然去機場,把我那位貴客給攔住了!”
“芔。”
說到這里,柳天猛地站起身來,狠狠地拍打桌子,大罵道,“那個鄉巴佬,跟那個婊子,就是蠢貨,世上最蠢的蠢貨。因為這兩個蠢貨,我不但損失五百萬,還得罪了杜邦家族。甘祂老木的,你們知不知道杜邦家主代表著什么?”
徐墨不知道什么杜邦家主。
蔣震也不清楚。
看著暴跳如雷,不斷咒罵著徐忠明跟那位小姐的柳天,徐墨很想笑。
徐墨想過很多種可能,卻從未想過,徐忠明的死,會因為這么奇葩的理由。
罵了一會兒,柳天也稍稍恢復冷靜,抬手指著徐墨,道:“徐墨,你現在在港島,也算是小有能耐。所以,關于徐忠明的事情,我可以給你一個交代。記住,這是看在劉巒熋的面子上。五十萬,我給你五十萬,這事情,就此翻盤!”
柳天并不想招惹徐墨,畢竟,對方跟劉巒熋走得很近。
但,這并不代表他怕了徐墨。
“五十萬?”
徐墨忽然笑了起來,笑得很開心,直勾勾地盯著沉著臉的柳天,道:“柳先生,你知道嘛?就在今天中午,我開出了兩百萬的花紅,要的就是你的命!”
“屮!”
柳天一巴掌拍在餐桌上,罵道,“姓徐的,你是真給臉不要臉。兩百萬就想要買下我柳天的命?我倒是要看看,誰敢來要我的命。”
說著,柳天視線一轉,看向坐在那里的蔣震,道:“蔣震,你要跟這鄉巴佬走一起?”
“徐忠明是洪興銅鑼灣的扛把子。”蔣震冷聲道。
“好好好!”
柳天怒極而笑,道:“要不是看在你蔣震的面子上,我還需要費盡心思,用炸藥炸死那個鄉巴佬嘛?蔣震,面子,我早就給過你了。可惜,你特娘的也是一個給臉不要臉的蠢貨。”
“走!”
柳天身子一轉,大步向著包廂外走去。
徐墨吐出一口長氣,并沒有選擇在這里動手……柳天那八個保鏢,右手都揣在褲袋里,肯定有噴子。
在這種環境下,面對八位訓練有素,還拿著噴子的保鏢,徐墨沒有任何勝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