驀然!
宮畢倏然睜大眼睛,看著徐墨橫斬而來的右臂。
這一撞斬,宛若一桿大槍橫抽而來,五根手指合攏,化為槍尖。
宮畢叱喝一聲,運轉呼吸法。
可。
下一瞬,徐墨合攏的五根手指,陡然張開,彎曲著猶如倒鉤。
“這不是槍法!”
宮畢臉色驟變,抬起的右手,橫推而出,想要借此抵擋。
“啪啪啪!”
徐墨右手化爪,卻又快速變化,就如同一把蒲扇,狠狠地抽在宮畢橫推而來的手臂上,一連山下,響起清脆的拍打聲。
宮畢感覺自己的皮肉都要被暗勁拍散開,疼得呲牙咧嘴,快步后退。
徐墨哪里會放過這種機會,傾身而上,緊追不舍。
臺上。
正向著劉巒熋講解的王曦,臉色驟變,眼眸中涌動駭然之色,“扇法?以手為扇,這是當年劉家的絕學?可,可劉家會這扇法的人,都死絕了啊?傳聞,隨著劉郁白在廣州身死,劉家扇法就徹底失傳了。不對,徐老板練的肯定不是劉家扇法。”
姜教官則睜大眼睛,看著擂臺上,雙手大開大合,宛若兩把大扇般的徐墨,“劉郁白的弟子?”
別人不知道劉郁白身死,姜教官豈能不知。
前幾年,姜教官還尋思著,找劉郁白切磋切磋,可后來想想,對方年紀那么大,一身實力百不存一。
再者,對方既然想要歸隱深林,自己沒必要去打擾,所以才作罷。
姜教官對著遠處一位勤衛兵招招手,等對方過來,便吩咐他,去調查徐墨背景。
“嘭!”
擂臺上。
宮畢被徐墨一巴掌拍在胸口的防護器具上,整個人被轟飛兩三米,翻滾在地。
宮畢低頭看向自己一雙手臂,泛著詭異的青紫色,血液不暢,循環受阻。
“承讓!”徐墨雙手抱拳,微微喘著粗氣。
宮畢艱難抬手,抱拳,道:“是我技不如人。不知徐先生這是什么套路?”
“一位長輩教的!”徐墨笑笑。
見徐墨不肯言明,宮畢也沒有追問。
國內門派很多,可來來回回,就這么一些套路,真要打聽起來,還是能夠問到的。
宮畢都還沒下擂臺,就有一人爬上擂臺,手中緊握著長棍,盯著徐墨,道:“我善棍法,不知道徐先生用什么兵器?”
徐墨想了想,道:“長扇!”
“果然!”
周崇恩心中一嘆,道:“你師傅是劉郁白傳人?”
“不是!”
“不是?”
周崇恩濃眉一挑,冷笑道:“是與不是,打過我就知道了。”
徐墨并沒有說話,他的師傅確實不是劉郁白傳人。
而是劉郁白本人。
當然,徐墨不會特意去解釋。
老瞎子死前,可清清楚楚地告訴過他,扇法不要輕易暴露。
要不然,劉郁白當年的仇家后人,百分百會找上門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