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信一似笑非笑,目露戲謔,阿炳陪笑道,“大哥,我真的金盤洗手了。我都已經快兩年”
“呵呵,這就算金盤洗手了?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嘛?”
信一臉上笑容陡然內斂,盯著滿臉驚懼的阿炳,冷聲道,“金盤洗手,是要邀請諸多同道前輩,前來觀禮。還有,你知道為什么有金盤洗手這個成語嘛?”
“不知道!”阿炳老老實實地搖搖頭。
“那是因為,賺夠了,有錢能夠買金子做的盤子。金盤洗手,是在跟同道講,老子現在已經賺夠錢,不跟你們搶‘生意’了。金盤洗手是在展示實力!你以為,金盤洗手,真就拿個銅盤,洗把手啊?”
“屮,要是這么簡單,那道上的人,都去金盤洗手了,哪里還會有一入江湖、身不由己這句話!”
信一抬手拍了拍阿炳的腦門,道:“你要記住,金盤洗手這個成語,是給有錢人準備的,不是給你這種窮鬼。所以,現在我問你,你金盤洗手了嘛?”
阿炳咽了咽喉嚨中口水,苦哈哈的看著信一,道:“大哥,那、那你找我,是要干什么啊?”
“跟我干!”
“撈偏門?”
“屁個撈偏門!”信一再次拍了拍阿炳的腦門,道:“我大佬弄了個賭場,你去幫忙鎮場子!”
“大哥,我不敢去啊。你能夠找到我,就應該知道,當年我得罪了和勝和的刀疤頭。他警告過我,只要我碰牌,就把我雙手給砍掉。”說著,阿炳抬起雙手,露出手腕上的傷疤,繼續道:“大哥,我這雙手……已經廢了,大多數手法都施展不出!”
“手廢了,眼力勁還在啊。”信一笑著拍了拍阿炳的肩膀,繼續道,“至于刀疤頭,你扭頭看看就知道了!”
阿炳面露疑惑,扭頭向著后邊看去,只見和勝和的刀疤頭,穿著緊身短袖,一雙胳膊紋著詭異圖案,正大步向著這邊走來。
阿炳全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,身子也不受控制微微顫抖。
刀疤頭臉上帶著諂媚笑容,走到阿炳旁邊,看著信一,道:“兄弟,有什么事情,你跟我打聲招呼就行了,沒必要勞煩忠伯啊。”
信一笑笑,看向目光閃爍,低著頭的阿炳,道:“刀疤頭,以后阿炳幫徐先生做事,你沒意見吧?”
“沒沒沒、兄弟,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。”刀疤頭心中一驚,沒想到這事情,居然牽扯到徐先生。
“阿炳!”
“在在在!”聽到刀疤頭的呼喊,阿炳連忙答應。
“阿炳,你能夠被徐先生看中,那你是家祖墳冒青煙了。以后好好幫徐先生做事,要是讓我發現,你做出對不起徐先生的事情,我把你砍成肉泥!”刀疤頭目光兇戾地盯著阿炳。
“是是是!”阿炳拼命點頭。
見阿炳這么老實,刀疤頭非常滿意地笑了笑,旋即看向信一。
“碰!”
驀然!
信一一腳踹在刀疤頭的胸口,將其踹翻在地。
旁邊兩位壯漢,快步上前,將掙扎著起身的刀疤頭按在地上。
“屮,你干什么?”刀疤頭拼命掙扎,卻無法掙脫,昂著脖子,怒視著信一。
信一居高臨下地盯著臉色漲紅的刀疤頭,冷聲道,“徐先生看中的人,輪得到你來威脅?刀疤頭,你給我聽清楚,以后見到阿炳,老老實實地問好,要不然,我將你全家沉海。”
刀疤頭緊握著雙拳,怒視著表情冷漠的信一。
“怎么?聽不懂我說的話?”信一挑了挑眉,眼神更冷了。
刀疤頭呼吸急促,可一想到對方是九龍城的亡命徒,又背靠著徐先生……
咬著牙,刀疤頭看向滿臉驚悚的阿炳,一字一頓,道:“阿斌哥,之前是我刀疤頭冒犯了你,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,原諒我一次。”
“原諒原諒,我原諒!”
信一呵呵一笑,伸手勾住阿炳的肩膀,問道:“現在,能夠幫徐先生干活了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