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霆仔的解釋,霍先生挪動身子,雙腳落下床,坐在床沿邊,伸手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電話,撥出一串號碼。
電話很快被接通,響起徐墨的聲音。
“霍先生,你這么晚打我電話,是有什么事情嘛?”
聽到徐墨風輕云淡的詢問,霍先生低聲一笑,道:“明知故問。以我對你的了解,你不是那么沖動的人。說說,你有什么后手?”
“霍先生,其實,我今年才十九歲。十九歲的年紀,沖動好勝不是很正常嘛?”
“你要是沖動好勝,就不可能闖出如今的基業!”
“霍先生,其實,我真沒有什么后手,也不需要什么后手。一直以來,我都很好奇,為什么有錢有勢的人做事,喜歡把非常簡單的問題,弄得復雜化。有人要整我,那我就把所有對手,都拉下水,這沒有問題吧?”
“霍先生,或許你會說我太沖動。可,我不沖動,他們就會放棄?我猜,他們只會得寸進尺。認為我徐墨好欺負。現如今,不該做的、該做的,我都做了。那么,港島那些有錢有勢的富豪,為怎么看到我?”
“說我是瘋子?還是罵我是瘋狗?”
“不管他們背地里怎么詛咒我、罵我·……至少,他們對我有忌憚之心,敬畏之心。”
“天云叢被砸燒,那是小鬼子的公司,砸就砸了。再說了,他們本來就沒安好心。如果他們要報仇,那就來唄。我倒是要看看,在港島,是他們的手腕粗,還是我的大腿粗。霍先生,我現在最不怕的就是那些見不光的手段。”
“因為,這些手段,我玩得比他們厲害!”
“至于四海集團,呵呵,一個彎島社團弄出來的公司,我隨便他們用什么手段。明面上讓英國佬對我施壓?亦或者暗殺?這些手段,我也會啊。四海幫高層那么多,目標那么大,我殺起來,更加簡單。而我……這一個月內,他們怕是找不到我的身影。”
“謝家,一個開五金店的,我就納悶了,他哪來的勇氣,三翻四次來跟我‘斗法’?”
“再說了,謝大忠一旦知道謝三寶的所為,我相信,只要他有點腦子,就不會來找我麻煩,只會給謝三寶兩個耳光。”
“霍先生。我在港島的底蘊不深。我也不是沒有任何關系網。”
“所以,霍先生現在還覺得我沖動嘛?”
聽到徐墨的詢問,霍先生微微一愣,好像,有點兒道理啊。
霍先生苦笑一聲,沒想到徐墨的詭辯這么厲害,道:“有時候,把簡單問題,搞得更復雜,是逼不得已。而你,確實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。天云叢的人,已經找上總督府。在港島,外企是有保護法的。”
“我可以推幾個無父無母、無牽無掛的認出來認罪!”徐墨笑道。
“徐生,別人不是傻子!”
“可,很多人會裝傻。霍先生,就在剛剛,我跟警務處處長見了一面。我的資金,少了三分之一!”
霍先生目露驚訝,徐墨現在的身價可不少,少三分之一,至少一個億。
“四海幫不會善罷甘休!”霍先生繼續道。
“霍先生,你又搞錯了。不是四海幫不會善罷甘休。而是我,不會放任四海幫。從現在開始,四海幫的漁船,進不了港島任何一個碼頭。來一條船,我砸一條船。呵呵,我很期待他們派刀手來殺我。”
“那樣,我就可以在暗網上懸賞時還能高層。霍先生,你是知道我的,我出手一項不摳搜。你說,陳興義的人頭,兩千萬夠不夠?”
霍先生無言以對。
“霍先生,時間不早了,你早點休息吧!”
霍先生聽著電話聽筒里邊的忙音,差點笑出聲來,罵道:“好一個狂妄后生仔!”
“爸,徐墨怎么說?”霆仔滿臉好奇的問道。